秋诀将她放在床榻边缘,说:“我接到江脂盟传来的信儿,欧赤被捉到了,且要安下心再等一等,解药很快就来。”
北晚点头。
这毒使她不能走动,四肢被灼烧的挠心挠肺,喉咙时常都是干的。
秋诀将那一盆果子拿来。
“你想吃哪个?”照例还是那几样水果。
北晚笑了一下,双手覆在盆中,随便摸了一个桃子,说:“就它吧。”
“晚晚,你笑起来很好看。”秋诀道。
北晚怔了怔。
秋诀又道:“只要不是冷笑,都还不错。”
秋诀话毕,北晚便冷笑了一下,又笑问:“好看吗?”
秋诀:“……”
夜里,北晚意识已处于涣散状态。
老大夫预算的不错,三日,活不过三日。
秋诀、阴黎青与天策等女侍围在屋子里,陪在北晚身边。
又到毒性发作时,北晚周身如火烧一般难受,她躬身着身子,咬牙,死死忍着,愣是没叫出一声。
她的皮肤露出一片一片的红斑,似要被烧烂那般。
阴黎青摸一摸北晚的手,平日里眸子含着戾气的姑娘快要哭了出来。
她抬起头问:“师姐的手很烫,怎么办,殿下,师姐怕是熬不过今晚。”
秋诀的眉头比任何时候都蹙的要紧,他沉声开口道:“再等一等。”
晚晚,再等一等。
“殿下,来了!”门外远远地传来一声星屠的声音。
像闷热的屋子里刮过一丝凉风,带来希望的风。
众人面露大喜。
江脂盟的人,快马加鞭赶来,翻身下马,押着欧赤,不等店掌柜盘问,火速上了二楼。
北晚屋内的女侍纷纷让开一条道,供江脂盟的人押着欧赤前来。
“跪下。”江脂盟的姑娘呵斥一声,一脚踹在欧赤小腿处。
欧赤想起东郭木春说的“丢人”,这的确丢人,屋子内站着的都是天策府的弟子,他竟以这样的身份再次出现,人丢大了。
秋诀问:“解药呢?”
欧赤道:“没有解药,来时的路上我早和她们说了,这毒没有解药,怎么没人信我呢?”
秋诀起身,抬脚将欧赤踹翻在地,他一手拔出星屠腰间的佩剑,低着欧赤的喉咙,眉目一冷道:“你胆敢再说一次。”
欧赤瞬间僵硬,挺直脖颈不敢乱动。
“真的……真的没有解药,这是我新制的毒,北晚身上这毒也是我首次用,这毒不拿中毒人试个上百次次,如何能配出解药?”
“那你便试。”阴黎青着急道。
“我看……我看她也快不行了,如何试。况且,当初我做这毒时根本未想过要做解药,这毒畏寒,或许你们给她喝些清热解毒的茶水会好些呢……”
“一派胡言。”秋诀剑尖一偏,刺进欧赤的肩膀。
欧赤疼的大喊大叫。
“这一剑,是替晚晚还你。”秋诀沉声。
欧赤喊道:“你杀了我也没用,我是真不知解药,不然为何躲在山上那么多日不敢下山,若我有解药,你们这么多人围着我,我还敢死鸭子嘴硬吗?”
北晚在意识模糊中,听到了欧赤说,他没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