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一觉睡了好久。”秋玏头昏的厉害,他捂着光亮的额头。
一个随从道:“属下也觉得好像睡了很久。”
他说着,另外一个随从的肚子咕噜一叫,其他人的此起彼伏,相应响了一声。
秋玏:“……”
两个随从:“……”
“不应该啊,我们昨晚吃喝那么多,我记得我没吐,怎么饿的这么快。”一个随从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道。
“我也是。”另外一个随从附和。
两人一起看向秋玏。
“殿下你呢?”
秋玏看着四周,酒坛子在屋子四处倒着,与昨晚睡前没多大变化,唯一不对劲的地方是这屋子里的酒味非常淡,淡到不细闻,闻不出这屋子昨夜曾开了十几坛酒。
他眸子里的怒意替代了刚睡醒的睡眼惺忪。
“姜左扬呢?”他怒问一声。
随从神色懵懂地在屋子里瞅了一圈,他挠着下巴道:“属下醒来便没见到姜都统,大概是出去透气了?”
“我也没见着。”另一随从道。
秋玏掀开身上的锦被,下榻穿鞋,一脚踢开面前的酒坛往外走。
此刻外头正是艳阳天,房门一开,日头白晃晃的,他抬手挡了一下,瞧见院子里桌椅都在,唯独不见他的精兵。
人呢?
他快步走出院子,前后不见一个身穿盔甲的精兵。
秋玏当即揪住一个路过的行人,恶狠狠地问道:“可曾见到昨日来北山下的三万将士?”
那人牙关打抖,看着秋玏,他穿着一身盔甲,定是什么将军,他道:“六日前是有三万人马来这,可他们次日一早就走了,如今都走了好几日。”
“六日前?”秋玏眸子茫然又带着阴狠。
“是啊。”那人说了年日。
秋玏恍惚,他难道一睡便睡了六日?
“你可看到他们怎么走的?跟谁走的?”
“这倒不清楚,不过你们来之前,镇子里还来了祈国的人。”
“祈国?祈国的什么人?多少人?”秋玏上前一把揪住那路人的衣领,盘问道。
“听他人称呼,好像是祈国的三皇子和他的军师,这两人除外,还来了三千人马。”路人缩着脖子道。
秋玏的手指渐渐松开,那路人忙一溜烟跑了。
祈国、三皇子、军师、三千人马……
秋玏几乎站不住,他不敢深想,北晚说的话竟然应验了。
姜左扬带着那三万人跟祈国的白幕遮走了,他的三万精兵交给姜左扬十年,竟养成了他姜左扬的兵。
秋玏慌乱中四下看着,他和他身边的亲卫昏睡六日,一定是酒里被下药。
他千防万防,万没想到,姜左扬会下药,然后一声不吭的偷偷带人离开。
姜左扬可以背叛对他恩重如山的北铮,为何不可背叛他?
屋子里的两个随从跟了出来,那路人说的话他们听了一半。
“殿下怎么回事?这姜都统和三万将士呢?”
秋玏忍着怒意咬牙道:“叛国,跑了。”
“叛国!”两个随从还在震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