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星屠低下头。
临进蔚然宫，太子秋诀和三皇子秋绛从两个不同的方向过来，同时走到门口。
秋绛一脸重色，看也不看，就要先跨进蔚然宫的宫门，他身后的随从犹豫片刻，不知该不该提醒，对面是太子。
按宫规来说，三皇子要礼让太子先进。
秋诀从不在意这些，他站住，笑了笑，唤道：“三弟。”
彼时，三皇子秋绛已经一只脚跨入宫门的门槛。
他回过头，脸色依旧不好，他收回那只脚，侧身，懒懒的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大哥先请。”
“你先来的，进吧。”秋诀淡淡道。
秋绛本无意礼让，秋诀着实不在乎他让不让，更不在乎谁先进，他在乎的是这段日子秋绛脸色好像都很差。
秋绛不再做虚礼，跨步进去，闷头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秋诀唇角带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踏入蔚然宫。
不稍片刻，众人到齐，皇帝携敬妃贤妃进来。
北晚坐在皇帝左手边，右边坐着敬妃贤妃和几个还算得宠的妃嫔。
其余皇子大臣坐齐。
宫宴开始。
美酒佳肴由宫女一个一个端上，大殿内表演着千篇一律的歌舞。
北晚看的意兴阑珊，哈欠连连。
囡州死伤无数，宫中歌舞升平依旧。
难以提起她的兴致。
魏国公蒋卓棋坐在大臣在侧的首位，看到后，嘲讽道：“北大人，这宫宴可是皇上亲自为您举办的，我怎么看着您意兴索然呢？是皇上命人精心准备的歌舞不好吗？还是您本就不爱参与这种热闹的宴会？”
北晚眸子带着些许困意，看向蒋卓棋。
反对皇帝建立天策府，设立女正司的老臣之首蒋卓棋。
北晚淡笑道：“蒋国公怎么不看歌舞，反倒观察起我来了呢？适才不小心打了个哈欠便被您给看到了，不知道还以为我做了什么大不敬的事，让蒋国公这么咄咄逼人。”
她虽笑着，却无丝毫笑意，一句话原原本本的将蒋卓棋怼了回去。
蒋卓棋提起一口气，却没想好反驳的话。
秋世宗笑道：“蒋卿，北晚近日奔波案子，累着了，你就别这么苛刻。”
蒋卓柏憋下一口气，应道：“皇上说的是。”
宴会过半，歌舞停下。
秋世宗对北晚道：“次去囡州，查清了贪污案，又了结了失踪案，朕得赏你点东西，说吧，想要什么？”
北晚起身躬身道：“这些都是臣分内之事，皇上无须赏赐任何。”
秋世宗闻言大笑：“朕便知道你不会说想要什么，不过这份赏赐，朕早已备好。”
在座的人投来羡慕的目光，小声议论着，猜测皇帝会赏赐北晚什么。
北晚心知，秋世宗是在为那日半夜发火的事，道歉……或换句话说是另一种弥补。
他不想失了她的忠诚之心。
北晚脸上并未有太多表情，她跪地谢恩。
“臣，谢皇上。”
“起来吧。”秋世宗抬手虚扶了一把北晚。
北晚起身。
喜乐吩咐宫人将赏赐呈上。
大殿中跳舞的宫女退到两边，中间让开一条宽阔的路。
上来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太监，他垂着头，双手托着赏赐。
众人伸长脖子去看，猜测长长宽宽的盒子里装的会是什么东西。
那太监缓步上前，跪地，将赏赐举过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