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晚:“皇上怎会加派人手保护我的安全。”
秋诀:“为什么不会?”
两人说着牵着马往回走。
北晚:“天策府正司在文武方面都是经过选拔比试才得以坐上此位,也不是外界传闻皇上指名道姓要的我。这和考科举差不多。”
秋诀想了想,一笑道:“不,你们天策府的选拔可比考科举残酷。”
北晚笑笑没答话。
秋诀送北晚到天策府门口,门外的女侍撑着伞出来,一把挡在北晚头上,一杯还未打开的伞呈给秋诀。
秋诀看了一眼没接,说:“我骑马回去,用不到。”
女侍的手伸在半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她看一眼北晚。
北晚笑道:“反正都淋湿了,也不在乎多那么一会儿。”
女侍又看秋诀。
秋诀唇角微勾道:“北大人说的对。”
女侍又默默将伞收了回来。
“北大人,晚安。”秋诀站在门口,眸子微垂,看着北晚,声音低沉清冽道。
“你也是。”
北晚进了府。
秋诀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他想,今日他和她的相处,比朋友多点,比爱人差点。
已经很好了。
北晚回到梨雾院,洗漱过,躺在床榻上,闭上眼,却想到秋诀和树林中的大雨倾盆。
……
北晚的庆功宴、接风宴在蔚然宫如期举行。
囡州之行,本也有太子秋诀的功劳,但此次宫宴只有北晚一人被安排在上座,仅次与皇帝秋世宗,秋诀的名字只字未提。
仿佛此去囡州办案的只有北晚一人。
贪污案、失踪案结案,假公文的事情再无人提起。
北晚早已想好说辞,若秋世宗问题假公文,她便说这是囡州难民故意为之,希望能引起朝廷的重视。
可案子结束至今秋世宗一句也没过问。
林中下雨那日,北晚问秋诀:“这次宫宴皇上没提你的名字,功劳全给我占了去,你可心有不甘?”
秋诀笑了笑,毫不在意道:“历来如此,不是我做的不够多,只是叫人瞧见的少,不然朝臣为什么总说我是烂泥扶不上墙。”
……
北晚一身黑色羽衣走在宫道上,身后跟着阴黎青和铃铛。
二皇子秋轼带着随从从陆昭仪的远竹宫出来,走了半道和北晚遇上。
“北大人。”秋轼喊了一声。
北晚在前头走着,驻步,转头,二皇子秋轼。
“有事?”
“同是去蔚然宫,和大人一起。”秋轼温笑着,小跑几步跟上。
“二殿下这是打远竹宫来?”
两人并肩走着北晚问。
“北大人聪慧,正是。”秋轼温声道。
北晚再未开口,脸上带着疏离感。
远处,星屠道:“殿下。”
秋诀顺着星屠的目光看去,看到北晚秋轼并肩走着。
他捻了捻指尖道:“走吧,我们也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