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那坛子里的酒才刚刚过半,刚才还豪气云天大有今晚我们不醉不归架势的阮五公子。
就已经红着一张脸醉醺醺的开始咬坛口了。
她喝醉了反而比清醒时乖,耳朵尖都冒了红,眼睛却亮得像两颗星,偏头直勾勾地盯着他,怀里抱着一坛子酒,一双鲜红的唇就搁在深褐色的坛口上。
不怎么用力的咬着那坚硬的瓷器,醉眼迷蒙地望着他。
她纯色抬眼,一时看得墨南烛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挪开了目光。
他皱皱眉刚要说话,就听阮晚松了口,小声朝他说,“我还没有同我兄长之外的人饮过酒。”
他一怔,就听她又自顾自补上了下半句,“你还只肯陪我喝一杯,你自己说这像话吗?”
墨南烛在原地默了默。他是只答应了陪她喝一杯。
可是抱着坛子上手就干掉了一半的人是谁?
他这不是没走么。
他想了想,眯眯眼轻轻挑了挑唇,反问,“怎么?你喝的那么多次花酒都不算数?”
阮家小郎风流倜傥的名头谁不知道?
“那是假的。”
阮晚不赞同地皱了皱眉,“我哥就只去了一次,回来就让爹拎着在祠堂里抽了一顿,打得他好些天下不来床,都这样了谁还敢去?他再敢去试试爹能打断他的腿。”
墨南烛握着茶杯的手稍稍一顿,敏锐的察觉到了她这话里的一点儿不寻常。
然而还没等他想明白其中关窍,阮晚又笑眯眯地凑了过来,给了他一个你凑近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