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适用于魔法师的身上，作为魔法师，天赋与才能是最重要的，反观毅力，并不能打破极限，反而会令人走火入魔。
身体可以复原，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极限，但魔法天赋却不可以。一个水杯，把它用力敲碎，那就真的碎了，原本能续满一杯水，碎裂后，可能连三分之一都到不了。
法师职业，就是这么傲娇。
除非真正在神灵，否则没人能强行提升一个人的资质。格姆兰狄也不行。
陆诞今天说的话，已经达到了格姆兰狄的高度，这还是他达到半神境界后，慢慢体悟出的东西。甚至于，他仅仅是体悟到，脑海里并没有形成系统的词汇去形容，反观陆诞却能一语道破。
啊嘞嘞！
陆诞看着老管家惊愕的表情，莫名其妙。
维度这东西，在异世界非常普及呀，几乎是人人都知道的东西，套用异世界的话，这玩应小学生都会了，写科幻的都用烂了的梗，一看不就明白了么。
“少爷，你继续！” 格姆兰狄激动说。
他觉得自己接触到了前所未有的关卡，只要沿着路径走，一定能满载而归，甚至比多年苦思冥想来的都好。
“呃，嗯。”陆诞轻咳一声，故作高深道：“无数的二维并列构成了三维空间，就叫立体空间。我们看到的三维空间是静止的，为什么是静止的呢，因为它没有一样东西，那就是——时间！”
“随着时间的加入，三维空间依附在上面，打个比方，就像一个进度条。”陆诞瞥了眼面板上的进度条，尼玛，自己忘记关快进按钮了，再过一会，莉莉娅他们不就出来了么。
“喏！”陆诞关掉快进键，反正老管家也看不见，“这是进度条，它的时间是定值，无数三维空间聚拢在它左右，形成一个四维空间。”
“在四维空间中，时间呈线性进行，过去，现在，未来，不是先后上演，而是同时出现。当利用技术手段能窥视到时间线段后，我们就能知道未来的结果是什么了。”
“过去，现在、未来不是先后上演，而是同时出现？” 格姆兰狄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陆诞也没办法解释更多，学习知识是要铺垫的，在小学就讲微积分、方程式。鬼知道讲的是什么，那是听天书呢！
陆诞对维度知识了解的不多，能到四维已经是极限了，他柜子里只有一本《自然科学杂志》略微讲解。更深入的，他连原理都没搞明白，凭什么跟老管家讲。
“少爷的意思是说，一件事情的开头不管如何，它的结局早已注定？”
格姆兰狄好像抓到了什么，他现在恨不得立即回到他的魔法塔里，研究时间规则。
“嗯，只要勘破时间的束缚，理论上就能俯视整个时间长河。”陆诞对时间根本不了解，因为他就在时间中，如何去了解时间呢？
时间是什么？一个钟摆？一条河流？还是一个人？一只魔兽？
“少爷，老朽先行回去了，可能要参悟世界规则一段日子，咳咳，是老朽偶感风寒，体力不支，外面太阳火热，晒的老朽几欲昏厥。” 格姆兰狄严肃说。
“呃，准了。”陆诞无奈，老管家这是请病假的节奏啊！
在圣地丹戈城，《劳动法》已经颇具成效，商人再也没有理由克扣长工们的工资了。
“那老朽告辞了。” 格姆兰狄默念咒语，睁眼后，看到陆诞见鬼一样的表情。
“咳咳，抱歉，忘记了，这里是禁魔区域。” 格姆兰狄飞速收拾完餐盒，撒腿跑出书店，一点没有半神的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