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与这位唐家的七少爷走在前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偶尔发出阵阵大笑。皇彻也在后面被那名背着古琴的女子牵着。“你叫什么名字?”焦尾问到。皇彻回过神来,“我叫皇彻。”“皇彻,这个名字有趣。”焦尾微微一笑,“这把琴名叫焦尾,跟我同名。”焦尾说起来的时候很是自豪,眼中都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和琴同名?”皇彻觉得新奇又疑惑,忍不住看了一眼。“怎么样,不错吧。”皇彻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祥和却又寒冷,全然不像是市井上所见到的那般,这把琴像是关着一个孤独的灵魂。“来,给你背一会。”焦尾微笑着取下古琴,没经过皇彻同意就挂到皇彻身上,古琴很长,挂在皇彻身上差不多快要抵到地面了,皇彻每走一步都会背古琴很很的敲一下。“我才不要,都到拖地上了。”焦尾不管,拉着皇彻就走,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众人上了唐家少爷的船,洛克依旧在和唐家的少爷兴高采烈的交流着,皇彻把古琴交给焦尾就坐在船头,一边看着倾斜的落日一边消化着最近的一切。
皇彻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他总觉得自己的身上多了点什么,每次都能感觉一丝火热的感觉,不过皇彻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皇彻心里暗自揣测,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因为莫失地的事发生的什么改变,他从洛克的只言片语中大概猜测到了一些,知晓自己可能真的接触到了自己曾经朝思暮想的世界,皇彻心里有一丝丝的兴奋,但更多的是对未知世界的恐惧。这份恐惧来源于莫失地,来源于一张张熟悉的脸在自己的面前消失。
皇彻想起了小娘,这个从小对自己就尖酸刻薄的女人;想起了莫失地的小巷,铺满青石砖的街道,皇彻越想就越发的心酸。落日的余晖通过河水反射在皇彻的脸上,波光粼粼,闪的皇彻有些恍惚,像是被巨大的幻境所包围。河中心的野鸟踏水而起,向着最后的落日发起冲刺,最终和落日一同消失在天际的尽头。
“想什么呢?”焦尾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皇彻身后,皇彻有些不安的收了收心神,回敬一个没心没肺的傻笑。焦尾把古琴竖在面前,正对着皇彻,皇彻能够清晰的看见琴弦闪烁着异样的光泽。“你不想听听它的声音吗?”焦尾的声音突兀的在皇彻的耳边想起,近的就像是贴着他的耳朵。下一刻皇彻竟鬼使神差的向着琴弦伸出了手。“嗡~”一阵沉重的琴声凭空炸裂,皇彻眼前一黑,就在这一瞬间,一阵惨白的人脸极其突兀的出现在皇彻的眼前,皇彻顿时失去意识。
洛克与唐家少爷听闻这一琴声也走到了船头,此时的皇彻已经昏倒在地。洛克皱眉走上前,“抱歉是我考虑不周。”焦尾第一时间道歉。洛克看看了皇彻见到没什么大碍便也放心了,转头对焦尾说道:“这把古琴对他来说太强,容易遭受反噬。”焦尾很是抱歉,“只是因为这把古琴对他十分有兴趣,我才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真是不好意思。”洛克知晓她并无恶意,也没有责怪的意思。
“我第一眼看见他,也觉得你这侄儿不一般,但就是说不出来。”唐少爷打断二人,他身后的左木心也点头表示赞同。其实洛克也隐约感到一点,但皇彻并没有什么具体的表现,魂力一般甚至可以用差劲形容。就在众人疑惑之际,皇彻慢慢的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