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意思极为明显,北铮是被冤枉的。
短短两月之内,京瑜城内聚集了许多江湖中人。
星屠将这一消息禀报给秋诀。
秋诀看完手里的折子,唇角带着一丝淡笑道:“目的达到了。”
“殿下为还北大人清白,是煞费苦心。”星屠看得出秋诀待北晚的认真。
那认真无人能及。
“星屠,这是我们秋家欠她的。”秋诀说:“这些不算什么。”
星屠点头。
…
秋诀再去看北晚时,他已胸有成竹,一切尽在掌握。
北晚坐在院内看书,同她在天策府时那样,在树下,煮着茶,宁静至极。
秋诀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才抬步进去。
“皇上。”铃铛上前行礼。
秋诀摆手:“你退下。”
“是。”
院中只剩秋诀北晚二人。
北晚没有抬眸,她问:“你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北门被灭的事我查清了。”秋诀走到她对面,坐在木椅上,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北晚有些瞧不
真切他的样子。
北晚抬手沏茶,一杯给秋诀,一杯给自己。
北门一事,随着“天策”秘密的揭露早就清楚了,北晚不知他说的又是什么事,便没放在心上。
秋诀说:“我带了酒来。”
北晚抬眸笑道:“你不是不喜喝酒,怎么还带酒来。”
秋诀道:“今日陪你喝。”
北晚不解。
秋诀唤道:“星屠,酒搬进来。”
不稍片刻,宫人搬来了六七年陈年佳酿的老酒。
北晚光拔开塞子闻了一闻,便已觉得醉人。
“好酒。”她称赞道。
秋诀温笑:“尝尝?”
北晚点头。
三坛子酒下肚,北晚喝的极其舒服。
秋诀忽地,正色道:“晚晚。”
北晚应道:“嗯?”
“你嫁给我,做我的皇后,可好?”
北晚怔住,过了一会儿,她道:“我是疆壁国的罪臣,人人得而诛之,这样的人是做不了皇后,一国之母的。”
秋诀道:“很快便不是了。”
“嗯?”北晚眸子湿润的看着他,那是醉酒后才有的眼眸,几分迷离,几分凄美。
“很快,北门与你便都清白了。”秋诀认真道。
北晚哼笑,只当秋诀在开玩笑。
“皇上,你该娶一个名门闺秀为你的皇后,而不是我。”
秋诀:“我没兴趣。我只要你。”
北晚低头,自嘲的笑了笑。
她忽然意识到,秋诀是认真的。
她再抬眸时,眼眸中的迷离褪去,转而之的是疏离冷清极致的理智与克制。
她同样认真回应道:“秋诀,我们中间隔着山河债,那是无法跨越的横沟,我无法原谅,我们不可能。”
秋诀怔了怔,望着她良久,才移开眸子,低头复笑,将手中的酒水饮尽,他温声道:“好吧。”
“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北晚再问:“你不会是想将我困在这里一辈子吧?”
秋诀抬起眼皮,那丝不舍被他隐藏的极好。
北晚又道:“你困不住我的。只要我想走,随时。”
“我知道。”秋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