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使出十成的功力去撬,去砍,那金锁纹丝不动。
这金箱与锁子应当是用特殊制成,看来必须得用专配的钥匙才能打开。
这其中的过程越是复杂隐秘,北晚越发相信,这金箱子里便是真正的“天策”。
她将箱子搬出,放在书桌上,拿起纸笔,打着灯烛,将圆锁背面凹槽内的图案与花纹细细的画了下来。
亏是秋世宗能想得到,将打开“天策”的钥匙设置成当年皇后江黛兰所佩戴的玉佩天下一珏。
若不是她早见过这枚玉佩,还在手中拿了些时日,寻常人定想不到如何打开这箱子。
北晚日日去太子府,一画便是一整晚。
几日后,她临摹的东西终于完稿。
余下的过程却出奇顺利。
北晚找到京瑜城内有名的老玉匠,她将自己画下来的花纹递给玉匠师傅,说:“要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便定制成这种样子。一比一的比例,不许有丝毫偏差。”
玉匠师傅拿过图纸放在桌案上细细的研究起来。
他道:“这花纹着实精美,姑娘,要定制这枚玉佩,做工精细无误差,可要不少银子。”
北晚从荷包内拿出一锭金子道:“从现在起,把手上其他活都推了,做我这块,速度要快。”
玉匠师傅犹豫道:“这可不行,我们这是百年老店,自然有先来后到的规矩,你得等我把手头的东西做完,才能做你的。”
北晚问:“手头的东西做完需要多久?”
玉匠师傅扳着指头仔细的算了一下,道:“起码得半年时间,我们不接急活。”
北晚拔出腰间的宽刀,拍在桌上,道:“给你十日的时间。不睡觉也好,不吃饭也罢,十日后,我来拿东西。不然命留下。”
玉匠师傅被这把刀吓得够呛。
北晚指着图纸道:“这里是阴雕,这里是阳雕,厚度宽度,我都标注了,一丝一毫都不许差。”
……
十日将到。
北晚正在梨雾院的树荫下闭目养神,小木桌上煮着酒。
前几日天气阴沉,下了几场雨,今日好不容易出了太阳。
她便在这晒太阳。
门口似乎有人在说话。
她迷糊的翻了一个身,问道:“何事嘈杂?”
半晌,那头没了声音。
北晚很快又沉入睡眠中去。
“晚晚,酒煮好了。”一道温润清亮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北晚猛地睁开双眼。
眼前映照着秋诀清瘦的脸颊。
她满目的不可思议。
她望着他,一眼不眨的望着。
“秋诀。”北晚不不可思议的唤道。
“我回来了,晚晚。”秋诀温声道。
是梦吗?
北晚掀开身上的薄毯起身,便撞进秋诀怀中。
温暖,结实,而有力量。
秋诀玩笑道:“几月不见,晚晚比从前更热情了。”
这梦好逼真啊!
真的好逼真。
北晚泪意涌上。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她双手抱着秋诀结实的腰身,说:“此次,老天终于是待我不薄了一回。”
秋诀笑问:“晚晚,你在说什么。”
北晚喜极而泣,摇头说:“没什么。”
她从秋诀怀中退出,仔细的打量着他。
瘦了,脖颈上有刀伤,伤口应该很深,疤还未完全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