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陆昭仪下毒的手段便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若不是秋诀发现及时,秋世宗或许早已驾崩,秋轼与陆昭仪里应外合登上皇帝宝座,谋朝篡位。
宴会席间,秋轼起身向秋世宗敬年酒。
秋世宗冷了脸。
秋诀端茶起身道:“父皇大病初愈,应当多喝安神茶才是。”
秋世宗这才笑着喝了秋诀敬的茶。
秋轼端着酒尴尬入座。
北晚默默饮酒看了他一眼。
尴尬、不甘、隐忍、愤怒,在那一刻清晰的暴露在秋轼眼底。
她的计划仿佛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完成。北晚牵起唇角,很淡的笑了一下,将杯中剩下的酒水一饮而尽。
宴会结束,秋轼为避嫌,席间并未同北晚说一句话,结束后便也早早带着路笑离宫回府。
北晚瞧见秋诀并未走,而是坐着与魏国公谈论着什么。
他神态轻松,唇角含笑,应当是在闲聊。
阴黎青看二皇子秋轼走了,便问北晚道:“师姐,咱们不回去么?”
“回。”北晚说:“你先走,我还有事。”
“啊?”阴黎青一怔。
“我说,你先走。”北晚抬眸看一眼心不在焉的阴黎青重复道。
“哦,好,那梨青先回府了。”阴黎青连忙应道。
“嗯。”北晚应一声,不再管她。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魏国公起身同秋诀告别,秋诀也站起身子。
北晚将手里剥的橘子放到嘴巴里,起身缓缓走了过去。
此刻殿中只剩准备洒扫的宫人,还有她和秋诀。
北晚走过去,挡住秋诀的去路,站定:“殿下。”
她弯一弯红唇笑着。
秋诀平静的看着她道:“北大人有事?”
北晚脸上笑意不减,朱唇微启道:“保护殿下便是我的事。”
秋诀看着她微红的脸颊,她呼吸中带着一股浓郁的酒味和一丝清淡的橘子味儿,便知她今日喝了不少酒。
“宫宴而已,为何又喝这么多?”秋诀脸色微肃道。
北晚脸上的笑意放大:“殿下说笑了,我千杯不醉,喝多了又怎样。”
“没醉吗?”秋诀问道。
他上前一步。
秋诀的身子几乎贴着北晚。
北晚一惊,笑着身子往后晃了一下。
秋诀伸手揽住她的腰身,将她稳住,揽在怀中,他垂眸低声又问:“真的没醉吗?”
那声音温软异常,他的唇畔贴着北晚的耳蜗,酥麻湿痒。
北晚只笑不答。
半分醉半分醒吧,此刻她想,她是如此。不趁着酒劲,她怎么好找借口。
秋诀瞧见北晚的样子忽地一笑,收了方才的严肃,问道:“晚晚,今年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北晚几乎没有思考,便在心底答道:“北家沉冤昭雪,江山易主。”
秋诀望住她的眼眸。
望了半晌,她还是在笑,那笑没有分毫变化。
冷艳中带着一丝迷离,那微红的双唇时而微张,时而轻闭,呼出一丝醉人的香气,诱人至极。
你猜我的愿望是什么?秋诀没说话,也在心底问道。
他笑着,自问自答。
便是娶晚晚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