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允席回头,冲秋诀施礼。
秋诀道:“自今日起,朝野的议论只会愈来愈烈,只要风还吹,这火便不会熄灭。你们别急。”
宋允席眸子瞬间燃起一丝光亮,他点头道:“我与段兄不会放弃。”
秋诀:“嗯。”
…
是以深秋。
夜幕,乌云蔽日,大雨瓢泼,树叶被雨水敲打的沙沙作响。
梨雾院树下站着一个白袍女子,她戴着白色帷帽身穿白色斗篷,浑身已被雨水浇灌湿透。
她腰间别着一把长剑,单手捧着一只四方的木盒。
此人在树下已站了好一会,一动不动,冷清的目光紧紧地注视着梨雾院内亮着灯的屋子。
“吱呀”一声,屋门开了,铃铛手里端着铜盆出来泼水,冷不丁被树下的白衣女子吓到。
“是人是鬼?”铃铛将水泼完,拎着空盆站在檐下,问。
“我是行止。”白衣女子声音低哑道。
“行止?”铃铛自然记得她们姐妹,北晚曾让铃铛照拂过她们,只是好久不见,她们又来京瑜城了?
铃铛看一眼门口,冲行止招手道:“这雨这么大,你来了怎
也不进来,快进来吧。”
行止心中嘀咕。
她站在这里起码有一个时辰了,要是平时北晚早就发现并出来了,今日里头没动静,想来是北晚不在,她便这树下一直等着。
因为,除此之外,她实在不知该去哪,该去找谁。
行止没动,她道:“北晚去哪了?何时回来?”
铃铛面色一僵,忍着要哽咽的语气道:“你们应该还不知道。”
她想了想,叹了一口气道:“北大人哪都没去,她在里头,你进来吧。”
行止这才挪动了步子。
铃铛看着她身后,问:“景行姑娘没来吗?”
行止冷声道:“没来。”
铃铛知道行止性子孤傲冷僻,是个冰碴子,便不再多问。
行止跟随铃铛进了屋内。
江脂盟的药师敌视地看着行止,铃铛解释道:“这位是北大人的朋友,不碍事。”
药师这才移开眼,去做自己的事,不再管她们。
行止闻到一股很浓的药味儿,察觉不对,问:“北晚人呢?”
“北大人在里头。”铃铛在前引路,她看到行止手中捧着一个大木盒,便伸手道:“铃铛帮你拿着,走时还你。”
行止手臂一躲道:“不必。”
层层珠帘后,北晚面色苍白躺在床榻上。
“她怎么了?”行止看着北晚,眉头蹙起,问。
“新年那夜,北大人去大理寺查案被人偷袭,身中数刀,头部受到重创,至今昏迷不醒。”铃铛垂眸道。
“新年…”行止一算,北晚昏迷已十月多,她急道:“请过大夫看了没,怎能睡这么久?”
铃铛:“请了,就连药女香玉都每月一来为大人扎针,可就是不见好。”
行止眼眶倏地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