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太岁头上动土,稍有不慎便会招惹祸端。
秋诀语气微肃道:“下次不许了知道吗?”
北晚抬眸看着他,眸底清澈无垠。
秋诀看着她红肿的脸颊,知道秋世宗在殿中是真的动怒了。
他问:“父皇还打你哪了?”
北晚摇头:“没打。”
秋诀从怀中取出一只奶白色的小玉瓶,给北晚,说:“这是脸上消肿用的,很神奇,一夜就会好。”
北晚摸了摸红肿的脸,说:“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
“道谢是应该。”北晚说。他与她非亲非故,不能平白无故接受他对她的好。
马车驶到天策府,秋诀与星屠将北晚掺扶下马车。
天策府门外守着的女侍瞧见异样,忙过来从秋诀和星屠手中接过北晚。
“北大人受伤了,扶她进去好好歇息。”秋诀交代。
“是。”女侍应下。
秋诀要走。
北晚说:“谢谢你送我回来。”
秋诀扬手,没有回头上了马车,星屠冲北晚微微行礼转身离开。
北晚被女侍掺扶着站在府邸门口,看着秋诀的马车离去。
她脸上努力维持的清淡表情这才垮了下来。
北晚疼的咧了咧嘴巴,低声道:“下手真狠。”
“北大人您怎么了?”女侍担忧询问。
北晚笑说:“日后不用唤我大人了。”
女侍没明白北晚的意思,看着她。
北晚说:“我现在已经不是天策府正司,府邸的事情暂由阴黎青全权接手打理。”
女侍眼神更加迷惑不解。
北晚补充道:“这是皇上的意思。”
女侍扶着北晚到梨雾院歇息。
不稍片刻,听到消息的铃铛,接到圣旨的阴黎青一前一后赶来,看望北晚。
“北大人这是怎么回事?”铃铛看到北晚身后的血迹,眼圈发红。
“劳烦,帮我清理一下伤口,这是身后涂的药。”北晚脸色苍白,虚弱的笑了笑。
“哪有什么劳烦不劳烦,即便北大人不是天策府正司,大人也永远是铃铛的主子。”铃铛擦一擦眼睛里的泪,上前接过药,慢慢的掀开北晚身后黏着血的黑袍。
北晚咬住牙,一声不吭。
那贴近皮肉的衣料与血肉粘黏在一起,十分棘手。
阴黎青进来,本想询问北晚是怎么回事,她怎么突地被人命为临时的正司。
她进门,便瞧见铃铛手里拿着药瓶,站在旁边手足无措。
“我来。”阴黎青将上前,在梳妆台旁找到一把剪子,有铃铛搭手,她小心翼翼将衣料剪开,处理北晚身后的伤口。
入夜宴七娘与宗无楼前来看过北晚。
北晚正睡着,铃铛在屋内守着。
“这丫头,你还说她承了我八面玲珑的性子,我看啊,是忒倔了点。”
宴七娘看北晚趴着睡着了,疼惜地轻声道。
宗无楼:“我看她这倔脾气也是承了你的性子了吧?”
宴七娘摆手,不愿多说脾性的事。
当年如果不是她的脾气又倔又臭,她的兄长宴天玖也不会因和她比武而摔下山崖生死未卜。
“宴师父,宗师父!”门外忽地一声短促的呼喊。
紧接着宗无楼与宴七娘听到,外面的弟子喊道:“欧…欧师父带了许多人来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