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大理寺少卿张知达是秋玏的人,秋玏随便找一个人便能帮他顶罪,张知达负责的案子结了便是结了,谁又会再去查。
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谁又还记得。
秋世宗看完姜左扬的口供,怒到极致,他凉笑道:“好,很好。朕的好儿子,朕的好大臣!”
蔺太尉察觉不妙,忽地抬起眸子看向秋世宗手中的口供。
“你们一个个都想翻天吗?”他厉声责问。
秋玏红着眼睛说:“父皇,那姜贼说什么,是不是往儿臣和外祖父身上泼脏水了?”
“你既知道口供的内容,还有脸来问朕?”秋世宗长袖一甩,准备回宫。
他命令道:“北卿,随朕回宫。”
“是。”北晚躬身应道。
秋世宗往院外走。
群臣当即让开一条路,跪地道:“恭送皇上回宫。”
秋玏仍被押着跪在原地,他看向北晚。
后者勾起红唇淡淡一笑。
秋玏疯了般的挣扎。
“老实点,不然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五殿下!”御林军死死压住他,不让他乱动。
“放开老子!”秋玏吼道。
北晚笑着看他,这一日,她不知道等了多少个日夜。
“北大人这些人,您看…”御林军的头儿上前询问北晚,树根下的那一堆刺杀她的人该如何处置。
北晚道:“先都押走,关起来,听候皇上发落。”
“是。”
北晚慢慢走到秋玏面前。
这环环相扣的阴谋诡局,倒叫秋玏有些不认识北晚了。
蔺太尉设计要在府中诛杀北晚时,他心底还有一丝
犹豫,以为他与北晚中间是有什么误会没说清楚的。
虽然这丝犹豫转瞬即逝,但他好歹是不愿相信北晚会这样背叛他,算计他的。
“为什么?”秋玏喃喃道。
北晚轻笑一声。
“北晚,我与你什么仇,什么怨,竟招你如此算计?”秋玏的眼眸猩红似血,这一生中他从未如此痛恨过一个人。
从未如此想让一个人死。
“北晚,你给我说清楚!”秋玏吼道。
皇帝走后,院中大臣也陆陆续续离开。
宋允席、段葭、与太子秋诀站在一起还未离去。
三皇子秋绛得意的笑着,同二皇子秋轼说着话,出了太尉府。
李笙被御林军的人抬走,许展跟了过去,照看李笙的身体状况。
芸月随着那群刺杀北晚的人被御林军带走。
押着秋玏的御林军在等北晚发话。
艳阳当头,北晚看着那些人陆续出去后,收回眸子,俯视着秋玏,说:“五殿下,您想让我和您说清楚什么?”
秋玏急躁不堪,他怒吼道:“你为何这样对我,我哪点对不起你,你为何这样算计我?”
“我算计?”北晚不慌不忙道:“五殿下搞错了吧。”
秋玏先是诧异,以为北晚会解释什么,但很快北晚又道:“不是我算计殿下,是殿下自作孽。”
北晚哼笑一声:“这桩桩件件,哪个不是殿下自己犯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