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把剑便也算是二哥送给她的礼物。
北晚用得十分趁手。
欧赤留下的剑谱她已练了一半,书倒是全都看完了,心法口诀全熟记于心,就剩下手上的功夫。
“哈哈哈,小晚,你这剑法是无师自通啊!且几日不看见,剑术大涨,比那半吊子欧赤练得扎实多了!
”
北晚闻声收剑,抬头去寻。
只见宴七娘一袭红衣坐在她小屋的屋檐上,单腿屈着,手持把着一只酒壶,在温暖的阳光下慢慢饮着酒,悠闲不已。
她眉梢微翘,细长的丹凤眼眯成一条弯弯的月牙,看着院子里的北晚,抬手将鬓间一抹卷翘的白发别到耳后,风情万种韵味十足的笑着。
“师父的轻功无人能敌,徒弟竟然一点都未发现师父是何时坐在檐上的。”北晚将长剑放回剑鞘,站在院中朝屋顶上的宴七娘端正行了一个礼。
“你啊,别的没学会,倒是怕马屁的功夫学的不错。”宴七娘起身,将酒壶扔给北晚,飞身离开,留下一话:“徒弟好好练吧,有望超过你宴师父。”
北晚笑一笑,方才宴七娘来她的确知道,手下的剑法也顿了半秒,这些都没能逃过宴七娘的眼睛。
她跃起,稳稳地接住酒壶,抬起饮了一口。
北晚眉头蹙了蹙,好辣…宴师父喝的都是什么神仙
酿的酒?
半壶酒下去,北晚倒在床榻上舒服的睡了一个午觉,什么也没想。
…
姜左扬通敌叛国的局,北晚已做的差不多,只等时机成熟便会将姜左扬的口供呈给秋世宗。
到时,妃嫔暴毙案便可重审。
这日,北晚约了宋允席去府邸商议妃嫔暴毙案的细节。
出门前,北晚吩咐铃铛亲自看守姜左扬的牢门,不许任何人靠近,阴黎青带着余下弟子操练。
北晚乘轿出门。
天策府离大理寺尚有一段距离。
北晚在轿中闭眼小憩。
初春的日子,人总是容易犯困。
不稍片刻,北晚便睡着了。
轿子轻微的晃动着,不知过了多久,北晚摸一摸鼻子,闻到一股极淡的果香。
这个时节哪来的果子。
果香渐渐浓郁,沁人心脾,北晚昏睡着,闻着果香笑了一下,换了姿势,抬手又摸了摸鼻头。
倏地,她猛地睁开双眸,瞬间屏气。
她在轿中又没焚香,哪来的果香?
北晚迅速坐直身子,靠着轿子的窗边,手指极小的掀开一角窗帘。
眼前的景象在飞快的划过。
白墙碧瓦的房屋后退,道路两边渐多了一些树木和还未抽出新芽的植物。
远处山峰上的积雪还未化干净,近处的脚下荒草未绿,大路上人烟稀少,路也越来越不平整。
这不是去大理寺的路!
北晚单手板住窗栏要起身,却发现手臂酸软无力,但好在不是全部失了力气,动弹不得的那种。
她稳住身子,起身弓腰在轿门,掀开帘子,才看到抬着她走的人根本不是天策府的女侍,而是几个男人,抬着轿子在飞快的奔跑。
北晚呵道:“你们是谁?”
抬轿子的人一言不发,头也不回的继续跑,仿若没听到北晚说话一样。
北晚眉头微拧:“停轿,我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