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不管不顾,继续去拉。
事闹大了谁也走不掉。
北晚饮下一口酒,将手中的酒杯搁下,起身正色道:“五殿下好歹是千金之躯,岂是你们这些奴才说拉扯衣袖就拉扯衣袖的?你们将五殿下的颜面置于何地?”
几位皇子皆看向北晚。
随从被这句话恐吓的松了手。
蔺太尉看向北晚,眸子深处藏着愤怒。
北晚报之一笑,毫不在意。
秋玏松开秋轼的衣领,扯过自己的衣袖,微红着脸颊,摇晃着向北晚走来。
北晚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
她看着秋玏笑道:“今日是喜贺新春之日,殿下这般委实不妥。”
秋玏眸子低沉,死死盯着北晚,失落、恨意、不甘在撕扯着他。
理智在醉酒后消失的荡然无存。
他朝着北晚走去,一步步上前。
北晚神色平静,若是今日在蔚然宫内,当着妃嫔公主、皇子大臣的面,秋玏也将她打了,那后面的事北晚便可不费吹飞之力。
这想法在她脑中一闪而过,激怒秋玏的话语已在嘴边。
秋玏脚步不止,就在走到北晚身前的一刹。
北晚一念之间,正要开口激怒秋玏。
太子秋诀起身,挡在秋玏身前,阻断他的去路,将北晚遮挡了个严实。
“你敢挡老子?”秋玏眸子血红,怒道。
太子秋诀故意面露惶恐,道:“五弟,我怎敢挡你的路,见着你,我让路都来不及。”
一语毕,他眉梢微挑,勾起唇角,冲秋玏挑衅一笑,上前狠狠撞开秋玏的肩膀,将秋玏撞了一个趔趄。
他走到二皇子秋轼身边,蹲身问:“打哪了?伤的重不重?要不要现在唤太医来看看?”
二皇子秋轼心中甚是欣慰。
他扶着胸口,唇边挂着血渍,道:“可能打出内伤了。多谢大哥关心。”
“太子这个和稀泥的……”魏国公蒋卓棋和三皇子秋绛捣鼓一句。
北晚眼眸微微眯起。
方才秋诀那个举动,看似无意,其实有意。
他知道她要做什么,所以故意帮她挡了。
秋玏站稳脚跟,怒火一瞬被点燃到极致。
秋诀方才撞他那一下分明就是故意的。
如今个个都想爬到他的头上来欺负他。
他怒不可遏,转身走到秋诀身边,一个扫风腿踢去,秋诀眼眸微微一垂,人未转身,抬手一挡,他的手掌后翻,钳住秋玏踢来的脚腕。
“你给老子松……”秋玏后半句话未说出口。
秋诀手掌用力胳膊一抬,秋玏应声倒地。
众人看着这场闹剧,看笑话的皆多,好不精彩,这可比一成不变的歌舞有意思许多。
秋玏爬起来,想要还手,从彰茂宫奉旨回来传人的太监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