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沉璧对着叔伯摇头,解释,试图撇清自己的嫌疑。
然,众人看他的神色越来越鄙夷。
管家道:“老堡主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今年咳嗽的愈发密集。”
“表面上你们都觉得老堡主偏爱二公子,可能会将堡主之位给二公子,其实堡主之位老堡主早前便交代过,是大公子的,谁人都不准抢,所以老堡主才格外的疼爱二公子,因为心有所愧。”
“老堡主总觉得二公子是无辜的……”
管家说到这,很轻的叹了一口气道:“大夫人的瘟疫便是你二公子故意将小夫人喝了水的水杯递给大夫人饮用,所以才致大夫人也染了瘟疫。”
“不是……不是我……”侯沉璧往后退着,心脏因为紧张而跳动的十分厉害。
他被脚下的石砖绊了一下,跌坐在地上。
侯沉敬双眸赤红,他上前抽出家丁腰间的佩剑,拔剑架在侯沉璧的脖颈, 冷漠地看着他道:“我拿你当亲弟,你却在背后如此害我和我娘。你良心何在?”
侯沉璧脸色惨白,喉咙滚动,没说话。
侯沉敬忽地想到什么,目光顿时阴狠万分:“当年教唆三妹离家出走的便是你吧!”
他将长剑刺入侯沉璧的皮肤,眸子暗了暗:“我记得,便是这个丫头给三妹说的那些话,当时众人都以为是我的意思,其实是你!”
侯沉璧惊慌的看着众人。
那目光恍若今晨看侯沉敬的目光一样,鄙夷、厌恶、嫌恶甚至恨不能杀了他那般。
侯沉璧想起他和小娘刚来漯新堡,最初住在院子里的那几年。
这些人便以同样的眼神看着他和他娘,他们总说他与小娘来历不明,是外面的野种,前来争夺漯新堡的财产与堡主的位置。
那时,老堡主站出来对众人说下任堡主之位是大夫人所生的大公子侯沉敬的,谁也抢不走。
经此一言,漯新堡内说闲话的声音才逐渐变小。
后来,老堡主和大夫人对二公子格外宠爱,对小娘也十分尊重,漯新堡的一些叔伯才彻底闭嘴。
侯沉璧有时候想,他与小娘所遭受的鄙夷,这一切归根结底于老堡主。
还未明媒正娶,就在外头将他生下,过了几年才将他们接回漯新堡。
这因果全是老堡主自己所为,今日便怨不得他做这些事情。
侯沉璧想到这,忽地笑了起来。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会因他求北晚她们帮忙查案而落得满盘全输的下场。
侯沉敬看他笑,恨不能一剑插入侯沉璧的心脏。
他气到手抖,咬牙切齿道:“这丫头与你私通多年,很多事她都可以下手!”
北晚听言道“大公子猜的不错,我之所以将这丫头揪出来,是她在您夫人的茶水里下了藏红花,他们想害的不止是你,还有你夫人肚中的孩子,凡事能威胁到他堡主之位的人,他都会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