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月色白袍,手里拿着五颜六色的花束,递到她面前。
一股淡香袭来。
秋诀道:“给,这个夏天最后一束花。”
他唤她晚晚,再将她拉入怀中。
他的怀抱似如这秋日的暖阳,踏实且温暖。
北晚贪恋这一刻的宁静,唇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晚晚。”
忽地,秋诀唤着她,眸底带着无尽悲伤与失落。
北晚惊慌失措的看着他。
他道:“一定要说的这么绝情吗?”
北晚开口刚要说不是。
侯沉璧摇动她的肩膀,轻唤:“北大人,都晌午了。”
北晚睁眼,没由来的起床气。
她的眸子没有一丝一毫情绪,细看下去反倒有一丝厌世。
侯沉璧后知后觉的收回手。
“有事?”北晚抬眸问。
许是北晚气场太强的缘故,反倒将侯沉璧弄的不好意思。
他道:“晌午了,北大人和殿下你们是先用膳,还是继续审问。”
其实他心底本要直说:“都这么晚了,赶紧审完完事,众人都等着呢。”
谁知张口鬼使神差的,怂之又怂的,竟问她吃不吃饭?
北晚一脸淡色起身道:“先用膳。”
侯沉璧内心:“……”
敢情这位北大人是把漯新堡当做天策府了。
可他求人办事,能怎么办呢。
秋诀侧眸,看到北晚方才睡着时的样子,好像是做了美梦,在醒前,她勾着唇,在淡笑。
侯沉璧走到长辈面前,躬身道:“各位叔伯抱歉,我们先移步去用膳,稍后再来继续调查杀害爹的凶手。”
人群中有人不满。
“这不是浪费我们时间吗?”
“是啊,耗在这里,一早晨也没见审问出什么东西来,到底行不行啊?”
众人七嘴八舌道。
北晚眸子冷冷睨来,淡声道:“你们想要不审问清楚,直接定罪我没意见,这是漯新堡的事。”
人群当即静了静。
一位年长的叔伯起身,咳嗽一声道:“事关老堡主死亡又关大公子的清白,必须得调查的清清楚楚,多等一会又有何妨?”
“叔叔说的是。”侯沉璧低下头应道。
随后有一干人应声:“有道理,沉敬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又是老堡主的长子,若说他弑父,我们是怎么都不能信的。”
“是啊。”有人附和。
侯沉璧眉心微跳。
这就是他请北晚来查案的原因之一,堵住这些叔伯的嘴。
尽可能的让他们看到此事的公平公正,日后才不会落人口舌。
众人移步去用膳,侯沉敬仍被五花大绑在阳光下。
北晚正要出门,忽地停步。
侯沉璧笑问:“北大人怎么了?”
北晚回头睨着侯沉敬问:“大公子不吃饭?”
侯沉璧一脸尴色。
秋诀路过他们时道:“此案还没定罪,虐待人恐遭人话柄。二公子。”
侯沉璧攥紧手,皮笑肉不笑,道:“北大人太子殿下,如果松绑,大哥跑了,我们上哪再去寻他?这细细想来,着实是一件麻烦事,不如……依我看就……”
“他往哪跑?”北晚冷淡道:“漯新堡上下都是你们的人,各个出口有人严加把手,青天白日他能飞出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