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晚看到秋诀下巴上的擦伤,是护她而伤,她心中一悸,又问:“摔下来时,可还伤到别处了?”
别处?
秋诀看北晚看着自己的下巴,他抬手摸了一下,感觉到一丝疼气,倒也还好只是擦伤,他道:“都无碍。”
他又不是姑娘,哪有那么娇气,反倒是北晚:“你可伤到哪了?”
“不曾伤到。”北晚一语答完,又道:“被你护的很好。”
刚说完这句,北晚有些后悔。
秋诀唇角带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她才知这话有多暧昧。
北晚轻咳一声,别开眼往楼下走。
秋诀望住她的背影,心底的东西一点一滴化开。
泽玉楼外候着两顶轿子,秋诀北晚各自上轿,一路行到知府。
另一边,星屠阴黎青带领众人和江脂盟的人汇合,几人商计下,分头行动,尽量赶在北晚和秋诀从知府出来时解救所有被关押的难民。
知府外,禹翊伯司马敬候在门口。
轿子停下,两人前去请北晚下轿,秋诀那边则由一个侍卫掀开轿帘请他下轿。
“北大人,下官已备好茶,大人里面请。”轿帘外司马敬微躬着身子,一脸谄媚道。
北晚下轿,回头看一眼秋诀。
“北大人请。”禹翊伯在门口做了个请的姿势。
北晚不动,等秋诀走到跟前后,她才挪了脚步,两人一同进去。
“账簿在哪?”北晚问。
“这边。”司马敬指了指另一个方向。
本是直走,北晚改了方向。
禹翊伯看一眼司马敬。
司马敬忙跟上去,问道:“大人不先喝杯茶稍作休息后,再看账簿么?这也不急,日头还早。”
北晚冷声道:“不必。”
“太子殿下,您……这……”司马敬又跟在秋诀后面,希望秋诀能劝说一二。
秋诀道:“我听北大人的。”
禹翊伯与司马敬互换眼神。
司马敬忙拔脚跟了上去:“北大人、太子殿下这边请。”
账簿是假账,只能蒙混一时,尚不能做到天衣无缝,万一北晚他们查看前几年的账簿,这些禹翊伯和司马敬心中清楚,他们无法交代,既然北晚和秋诀执意要查,那便让他们待在档帐房看个够好了。
档账房。
管账的苏执事带领北晚秋诀入内。
司马敬和禹翊伯站在门口,司马敬道:“为不遭他人口舌,这账簿就由北大人和太子殿下亲自过目,下官和禹大人便不进去了,大人和殿下慢慢看。”
“好。”
北晚应了一声,脑海中闪过三字,她忽地站住脚步,转过头来,看着禹翊伯。
方才司马敬是说“下官和禹大人便不进去了。”
“禹大人”北晚在心中默念,眸子看着禹翊伯,那日车钊招供时说,他只知此人叫于大人,官职不小,身边跟着许多人……
禹翊伯被北晚盯的心里发悚,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问:“北大人可是有什么要事要吩咐下官的?”
北晚回过神,摇头,弯唇道:“无事。”
禹翊伯和司马敬临离开时,北晚又笑道:“禹大人,在殿外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