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惠惠的提醒,我没有发现。”
“惠惠?是你嚒?”
直至刚才,王行展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六瑗见到自己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但那怨气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那位安安静静夺下桂冠的温筠惠。王行展自己不过是一个挡枪的倒霉蛋。
在昏暗的煤油灯光照映下,那张英俊的面庞渐渐地变得圆润起来,俨然成了一位美人儿。
“你这是?”王行展指指他的脸,哦不,她的脸,又指指她的腰,旁敲侧击地问道,“难不成你是用了什么可以乔装的粒子仪器?”
“没错。”她拨开套在外面的燕尾服,向王行展展示穿在里面的柔骨框架,就是这件拟态框架骗到了王行展。
“鬼鬼。”
王行展弯下腰想要伸手去摸,却被六瑗小姐一巴掌扇下。
“你这人好是无礼,等哪天你一不留心,我就给你的脖子上来一刀。”
“哈哈哈!”王行展笑得比之前还要放肆,“能被六瑗小姐赏这么一刀,我死也无憾了!”
“你——!”
在确定她是女儿身后,王行展的谈吐更加轻浮,手脚也变得不听使唤。好在身旁还有一尊大佛,不然他可真想试试这位英气逼人的大小姐的底线。
“咳咳咳,玩够了就收手吧。”温筠惠适时地出面敲打王行展,“还有六瑗小姐,你是不是在想,我是怎么看出你的不同的。”
“没错。”六瑗利索地把衣裳重新穿上。
“是眼神。如果说装束,体型可以欺骗人的话,那么眼睛是不会欺骗人的。”温筠惠说话的同时在玩弄手里的那柄雨伞,“当我从酒店走出来的时候,你看我的眼神变了,这哪是男人看到女人那渴慕的眼神,那完全是赤裸裸的嫉妒。就从那时起,我就在怀疑你的性别了。”
“哼~”这娇气的语调说是男人怕是没人会相信,六瑗简直就是一个大美人。
“罢了罢了。”她摊手抱怨道,“我们还是赶紧走上去吧,到时候没有位置有你好哭了!”她朝王行展做了副鬼脸后继续向上走。
王行展也重新跟上她的脚步,咧起的嘴角一时半会也收不拢。
“如果说,”王行展边走边想,“如果说这家伙是女的,那这玩意岂不是!?”
想到这,他猛地一抽搐,手里的香囊险些掉落于地。
六瑗单单瞟了他一眼就明白这人脑袋里在想些什么,气得她加快了上楼的脚步。
“诶?等等我们嘛!”
她才没有听从这男人的话,脚步也愈发地急促。
“那这个香囊?”
说话的同时,他还很不厚道地贴近鼻子轻轻一嗅。
“给你了!”
“全都给你了!”
“啊啊啊!气死我了。”
一溜烟的功夫,这个暴躁的大小姐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