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门口就响起了脚步声。
沈月一听这脚步声分明就很正常,而且很轻盈,不像是妖魔鬼怪,也不像是纪叔体重能踩出来的声音,便琢磨不是个瘦子就是个女人。
“殷然?”
走廊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声音,殷然缩了下脖子,偷看了一眼满脸得意的沈月。
沈月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便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见殷然用眼神提醒她不要出声,便会意地点了点头。
同时,殷然也发现沈月在用眼神示意着什么,可一时间着急也不知道她想要说什么。
本来殷然打算让沈月先等一会儿的,可下一秒手机就响了。
沈月失望地别过头,叹了口气。
殷然感觉手机就像是定时炸弹一样,赶紧拿出来想着怎么关掉,就听见南宫阳已经在外面敲门了。
“殷然,你在里面吧?”南宫阳一边敲门一边说道。
殷然半张着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旁边的沈月就无奈地说道:“你就去打开门直接跟她解释清楚好了。”
殷然拿着还在响的手机,心想这事儿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楚啊。
南宫阳听到里面有动静,一想起来殷然说过这间卧室从沈月来以后就是她在住,怎么殷然的手机会在她卧室里,难道……
这么一想南宫阳就更着急了,使劲儿拍门。
这时候纪叔也匆匆穿着衣服出来了,见到南宫阳来了还在敲门,就咳嗽了一声说道:“你来了呀,有什么事儿这么着急,跟纪叔说。”
南宫阳生气地跺了一脚,指着门说道:“纪叔,殷然在里面不开门!”
“啊?”
纪叔也没想到殷然会在沈月的房间里,便走过去敲了敲门,说道:“把门打开。”
不一会儿门就打开了,殷然尴尬地看着门外的纪叔和南宫阳。
沈月站在门后,镇定地看着他们三个。
南宫阳生气地看着殷然,拿着手机说道:“我就知道你在里面,大早晨你在她卧室里面干什么?还是说一晚上你都……”
“不不不,我是早晨醒来去了个卫生间,出来碰到沈月的。”
“那你就去她的房间?”南宫阳觉得这也解释不通啊。
“那个……”殷然也觉得不好解释,而且入梦香的事儿这会儿也不适合说,当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后边的沈月没好气地说道:“我做了个噩梦,找殷然帮我解解梦。”
“那锁什么门?!”南宫阳不依不饶地问道。
沈月哼了一声,说道:“因为我只穿着睡衣。”
南宫阳从刚才就已经打量了一下遍沈月,见她的确是穿着睡衣,试想了一下如果换了是自己的话,肯定也会关上门的。
可南宫阳心里还是不得劲儿,就说道:“那,那,那也容易让人误会啊。”
沈月在心里笑了一下,心想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便说道:“既然是误会,那就是个误会,是不存在的事情。”
这下子南宫阳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气得一跺脚转身就往外走,殷然见状赶紧追了出去。
纪叔叹了口气,小声嘀咕道:“这孩子……”
这结果沈月倒是挺满意的,在心里松了口气。
纪叔回过头来看着沈月说道:“几天了?”
沈月诧异地看着纪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殷然那臭小子不会解什么梦,都是以前在我旁边听来的,我刚才是问你做几天恶梦了。”纪叔笑着解释道。
沈月没想到纪叔会主动提起这个事情,便接着他的话说道:“这几天一直做恶梦。”
“具体呢?”
“不太记得了。”
纪叔摸着下巴点了点头,奇怪地看着沈月说道:“突然就这样了?”
沈月只是点了点头。
这时候殷然从外面回来,懊恼地叹了口气,没想到纪叔和沈月还在聊着,就凑过去看着他们两个说道:“你们聊什么呢?”
纪叔没好气地打了殷然脑袋一下,还小声骂了一句。
“纪叔你干什么呀?”殷然捂着脑袋。
“你后别乱给人解梦,你以为你听到的那点东西就能拿得出手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殷然冤枉地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沈月,发现她正在尽量憋着笑。
然后纪叔就回过头看向沈月,板着脸严肃地说道:“你要是一直做恶梦可能是在这里待得太久了,寻常人是不能在殡葬馆里面待太长时间的,本来我以为你过来实习三个月没什么事情,看来是我想的太乐观了。”
“啊?那沈月她是怎么了?”殷然担心地问道。
纪叔板着脸说道:“被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