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琰却仍是俯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我又何尝不是。只是你不要把甚都藏在心里把我撇开,好不好?”
这低声呢喃犹如摄人心智的魔音,海棠只觉得自己浑身在起鸡皮疙瘩,可理智又迫使她抗拒:“不要这样嘛。”
“可我偏偏就喜欢这样。”
“大庭广众之下。”
“你还会怕么?上次谁在我府上,呵。”尚琰背后握着她的手,大手扣紧小手,说什么也不放。
观到礼成,新人又被簇拥着送去了洞房,李父李母便招待大家入席。主桌上,罗娟理所当然的占去了一席主位,正与陪坐的李家亲戚说笑。看到尚琰,就朝他招手喊起来:“表哥,这里。”
尚琰手里牵着海棠走了过去,努努眼色让罗娟起身。罗娟装着没看见,直跟他人说个不停。尚琰便又牵着海棠另外选了一桌的两个主位入了座。李父尴尬得看了看,赔着笑脸恳请尚琰入主桌。
“不过一顿饭么,坐哪都一样。”尚琰说着,就动起筷子,请桌上其他人也一起动起来,便算是开了席。
罗娟这下可是坐如针毡,一席饭再也吃不畅快。没到酒过三巡就下了桌,上洞房和静月盈月她们处一块闹腾去了。
倒是海棠,总算有了一丝笑颜。尚琰这才也和悦了些,跟李父要来一碗醋。放在海棠面前,什么菜都沾上一点再送到她碗里。一席人都诧异又惊奇得看着。尚琰就笑道:“我家这位可就爱吃醋。”海棠就连连嗔他,把醋推开好远。
两人用罢饭,不等宴席结束,便提前告辞了出来。急得李父李母陪着送了一路,直道招待不周,怠慢了世子。尚琰也只好解释了一路,说他俩真有事,必得先走一步,不然一定闹一闹洪源的洞房。李父李母这才将信将疑得停住了脚,目送他们乘轿离去。
待宾客散尽,罗娟出了门来,找不见尚琰。李父李母赶紧又赔着笑用自家的马轿把她送回王府去。可是回到府里,也没见到尚琰,罗娟直以为他还在外面和海棠厮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