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和重病掏空了他的身体,让他本就先天过于羸弱的身体不堪重负,从此只能靠药石续命。
墨久久听闻他醒来,就一直在等着他来同她对峙。
在多余的嫡长子与自己放在手心宠爱的女儿之间,墨明渊会选择包庇谁不言而喻。
墨久久有恃无恐。
可她左等右等等了一整天,却没有收到任何传唤。
她忍不住起身偷偷去找了一趟墨南烛,脚步还尚未踏入院子里。
一股浓得发苦的药味就已扑面而来,直冲冲地钻进她的鼻子。她皱着眉用帕子捂住了口鼻,站在窗外抬眼一望。
医者还未走,抱着药箱正细细交代着必要事项。
秦晏的院子里没有下人,他便自己坐起身,靠在床边认真听着,惨白的一双唇毫无血色,眼睛却黑得像点漆。
孱弱,但又狠厉如狼。
墨久久看得一怔,却见他陡然一下突然抬了眼,一眼跨过房内的距离,直接对上她的视线。
他瞳孔一动不动,嘴唇却无声讥嘲地一勾。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几乎落荒而逃。
此后近十年,她只要想起这个人,首先就会想起他那一双阴冷如潭的眼,想起他那白得像墙灰的唇。
囚困着她,将她钉在原地,只要他一日不死,她就一日不能从中挣脱。
月月如昨。
···
阮晚朝天无声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