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志得意满地画了一幅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作,打包完之后就差人快马加鞭的送回了京城,自己反头就上了战场。
半月之后她得胜归来,披着一身尘泥血水挑帘入帐。
就见自己的帐子里蹲着一大群人高马大的将士,在她进门时集体眼泪汪汪地看她,一脸感动地向她喊,“将军!是燕京来的信!”
说完还抹了抹泪,目光慈爱又慈祥。
我们将军终于不是单相思了,小嫂子果然是天仙儿!
阮晚:???
她一人一脚把人都赶出了帐子,自己擦干净了手接了包裹,展开一看。
这才发现居然是一幅卷轴。
阮晚轻轻挑眉,将那卷轴抖开一望。
那图上一人红衣烈烈,翘着腿坐在落满积雪的梅花枝头,眉眼舒朗,神态轻狂,端着酒壶朝着人偏头一笑。
顿时满目都是桀骜风流。
不是她是谁?
人像下方有用狼毫小笔缀着两行小字。
——“误人子弟。”
——“回来,我教你。”
她一下就笑弯了一双眼。
···
当天晚上,阮小将军神清气爽地出了营帐,扯着满营的将士们操练到了半夜,直练到天光大亮。
众人被她折磨得不行,却见她还满眼笑意的站在瞭望台上,抱臂低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刚有点儿偷懒念头的将士们顿时裤腰带一紧,怂成一团地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