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晚看见他就在那儿定定地看着自己,也不接话,看着有点呆。
还以为他不想喝药。
她恶作剧的心顿时就升了起来。
阮晚低头从药罐堆里挑了最苦的一瓶,拆了包装给他插了吸管,笑眯眯地递到了秦晏面前,“怎么?怕苦啊?”
秦晏这才回了神,表情微不可查的僵了一下。
这一下哪能逃过一直盯着他看的阮晚。
她眼睛一下就亮了。
不是吧?
秦晏看起来那么无坚不摧百毒不侵的人,居然怕苦?
有意思。
阮晚像捡到新玩具的小孩儿似的,兴致勃勃地弯着眼角笑道,“秦晏小朋友,没人告诉你良药苦口吗,你不喝,是不是想让我喂你呀?”
她声音不大,周围也没什么人,但尾音软软的,没了平时的咄咄逼人,听起来简直像是和人撒娇似的。
秦晏听得耳朵尖一下就红了,皱了皱眉小声斥她,“阮晚!”
阮晚才不怕他。
她是金主她怕什么?
于是她直接就当没听见,端着手里的小药瓶又凑近了一点,“你不喝我真喂啦?”
秦晏拿她没办法,但又不愿意接她手里的那瓶药。
他只能避开她的目光,低头在桌子上扫了一圈,挑了一瓶小瓶装的糖浆,硬着头皮低声,“你坐回去,我喝这个就行。”
阮晚哪儿那么容易就会放过他,凑过去看他手里拿的药。
秦晏藏得不够及时,挡住药名之前还是被她看见了。
居然是儿童款的止咳糖浆!
还是水果味儿的,喝下去味道和吃糖似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