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忧并不阻挡她撑开自己,反客为主,径直抓住靠近的柔荑,
姜芸震惊不已,大大的眼睛紧紧盯着何忧,在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她想,她不应该叫绫纱帮忙求情放了二师兄的。
“师妹,难道最近你感受不到我对你的不同吗?”满目的深情。
“我当然知道。”姜芸皱眉。
何忧万分惊喜,紧紧抓住那双纤手,连带着语气也激动几分,“真的!师妹,你知道!”
姜芸笑容烂漫,“当然啊,二师兄以前都是酒不离身,每次你一靠近我就会觉得酒气熏天,我们俩还时不时斗嘴。近来的二师兄却鲜少喝酒,连带着对师妹我都温柔许多呢!”
何忧微勾的唇角渐渐平和,神色复杂,静静看着眼前女子,不甘心问道:“就这样?”
姜芸一脸茫然:“难道师兄对师妹还有什么不同吗?”
师妹?你竟用师妹二字刻意拉开距离!何忧垂眸,脸色平静的松开紧抓住的纤手,起身缓缓向门外走去。
姜芸低头看着自己握得发紫的双手,微微发愣,仿佛根本没有注意自己师兄的离开。
房门被缓缓阖上,那抹白衣终于消失。
姜芸阖上眼睛,脸上由红转白。
她还记得另外一袭白衣,清冷高贵,淡然疏离,不食烟火,遗世独立,就像,他的名字一样。
“二师兄,你怎么这般脸色?”绫纱轻飘飘飞到悟心院,与正要离开的何忧撞个正着。
何忧低头看她手中,理也不理的走出悟心院,运起轻功一眨眼便飞走了。
谁惹二师兄了吗?绫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提着一篮子吃食转头继续朝姜芸房间走。
“师姐,二师兄怎么一脸不高兴啊?”绫纱进了屋子寻个地方放好食盒。
姜芸从里面捡了块糕点心不在焉的嚼着:“二师兄不高兴吗?刚刚见我身体有所康复,出去的时候二师兄还挺高兴的呀!”
“那他到底是为什么不高兴啊?”绫纱摆弄着食盒,翻来覆去的不满意,颇有些恼火了。
姜芸闷声道:“兴许,是有什么烦心事吧。”
“管他呢!二师兄总是这样,一会儿喜一会儿愁的,他不高兴也很正常了。”绫纱终于放弃的耸耸肩。
姜芸默不作声。
“对了,师姐,有个消息我要告诉你。”绫纱眨眨眼。
“什么消息?”
绫纱靠着桌子坐下,神秘道:“师姐,你还记得南疆毒谷送你回来的那个姑娘吗?”
“你是说曲水烟吗,当然记得,怎么了?”心里不住疑惑,虽然当初水凌寒在十重雾障喂了她解药,但如果不是曲水烟及时把她救出,恐怕她还是会死在十重雾障里。
“那个什么曲水烟现在被越师叔祖带回来了。”
“越师叔把她带回来了?”
“对啊,越师叔祖还把她收为闭门弟子,现在她都已经是我们的师姑了。”绫纱沮丧道。
姜芸有些弄不明白,“曲水烟不是毒谷老人的徒弟吗?为何又拜在了雾水山门下?”
绫纱赞同:“我也这么觉得,掌门师伯担心此人欲行不轨,叫越师叔祖考虑。可是师叔祖说他的徒弟他心里清楚,古往今来没有谁规定徒弟只能拜一个师傅,叫掌门师伯不用担心,反倒是自己要对徒弟严加管教才是,免得日后出了纰漏……”
“师叔祖叫师傅好好管教我?”
绫纱一说到这儿便有些忿忿不平:“越师叔祖平日里虽然严肃古板,门内奸细处理也颇有意见,但也不至于和掌门师伯争锋相对,今日却因为徒弟一事破天荒训斥了掌门师伯。他最怕奸细混进来,现在却又带头收了毒谷老人的弟子当徒弟,万一那曲水烟以后出卖雾水怎么办?真不知道师叔祖怎么想的,我估计啊,年纪大了,脑袋也糊涂了。”
“绫纱,不许胡说!”姜芸训斥道。
月绫纱赶紧捂上嘴巴,哦了一声,杏眼满是狡黠。
姜芸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怒也不是笑也不是:“后来怎么样?”
“后来呀!”绫纱暗暗窃喜自家师姐心软,继续道,“掌门师伯脸色大变,问了师叔祖奇奇怪怪的一句\'师祖您已经知道了\'?”
“越师叔祖像也听懂了,气得只喘气,冷冷回了句\'你们再怎么瞒着我,我这糟老头子也终于是知道了,事关雾水山的存亡,我还能不知道!\'”
绫纱说着说着不禁笑了起来,“师姐,你是没看到,当时越师叔祖气得,真的是吹胡子瞪眼,掌门师伯垂着头也不搭话,就像做错事的孩子。”
“真的吗?”姜芸皱眉。
师傅和师叔祖到底在说什么事情呢?为什么师叔祖这么气愤,这件事真的严重到关乎雾水山存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