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灿灿立即拿手机刷新闻,果然刷到尤珠珠拒绝功勋飞行员称号的新闻,也看到了尤珠珠说的那番话。她一个电话就拨了过去,问尤珠珠那番话是不是真心的。
“当然。”尤珠珠告诉她。
罗灿灿说:“我觉得你值得这个特例。”
尤珠珠不置可否。
“珠珠,你在哪儿?我来找你。”罗灿灿又问。
“我没事。你不是要找元毅纠正你的英语口音吗?你还是去找她吧。”电话里传出尤珠珠揶揄的笑声。
罗灿灿心里一紧,怕元毅听到。她转头看元毅,还好元毅正看向别处。
结束了和尤珠珠之间的通话。罗灿灿对元毅提了纠正她英语口音的事。
“面试英语?”元毅问。
“嗯。”
元毅点头,“好。”
两个人一起走出机场,去打车。
这些天尤珠珠没有飞行任务,飞行部像是在给她放假一样。闲来无事,尤珠珠逛街,不知不觉逛到了旧货市场。
她走马观花似的看了一圈,买了一个旧磁带。为了播放那个磁带,她买了一个旧录音机。
她带着旧磁带和旧录音机走到梁晋公寓楼下。看到他们两个曾经坐过的那张椅子,她又走过去。瞧了瞧座椅的四个角,螺母已经把座椅的脚都牢牢固定好了。看来是有人修过了。她在那张椅子上坐下来。
这天是梁晋返航回北城的日子。只不过他要晚上十二点二十分到。她抬手看腕表,还有两个多小时。既然来了这里,她不介意多等一会儿。只是不知不觉中,她睡着了。
梁晋拉着飞行箱回来时,发现椅子上的尤珠珠。他走过去,站在她面前看了她几秒,她没有醒来,于是他小声喊:“尤珠珠。”
尤珠珠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梁晋,“你回来了啊?”
“坐在这里做什么?”梁晋问。
“等你。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这又是什么?”梁晋看着录音机,抬了抬下巴。
尤珠珠笑道:“没事闲逛,在旧货市场里买来的。”
起风了,昏暗的灯光中树影婆娑,夜有些凉,尤珠珠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走吧。”梁晋伸手,提起那个旧录音机,另一只手拉着飞行箱,缓缓往公寓进门大厅走。
尤珠珠跟在梁晋身后。深夜很安静,只有高跟鞋“噔噔噔”的声音和飞行箱的轮子在地上滚动的声音。
两个人乘电梯上了楼。梁晋开门,尤珠珠走进门,摸到一个开关,手向下一按,客厅的灯开了。
鞋架上仍然只有一双男士拖鞋。尤珠珠脱了高跟鞋,光着脚走进去。
“立了秋,地上凉。”梁晋说,“穿我的。”
“还不凉。我喜欢不穿鞋。要是到了冬天,你铺地毯吧。”尤珠珠站在客厅中央笑着对梁晋说。
“冬天?你想得倒是长远。”
想得长远?尤珠珠盯着梁晋,“我们长远不了?”
梁晋把录音机放地上,另一只手放开飞行箱,换了拖鞋,抬头看向尤珠珠,“说什么胡话?”
尤珠珠勾起唇,“所以嘛,冬天要铺地毯。”
梁晋笑了一下。
尤珠珠像看到稀奇的东西一样看着梁晋,他竟然笑了。
“怎么?”梁晋把录音机放在电视旁边的木柜上,拉着飞行箱往卧室走,见尤珠珠见鬼一样的表情,不由得吐出这两个字。
尤珠珠跟着他进卧室。在他放飞行箱时,从他的身后抱住他。
“你笑一下我就感觉铁树开花了,冰山融化了。”
梁晋转身看着她,回想了一下刚才,他没发觉自己笑了,但他说:“尤珠珠,我不是铁树,也不是冰山。”
尤珠珠睨了他一眼,他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铁树,不像冰山才怪。
梁晋站着,仔细看她
尤珠珠问:“看什么?”
“你是技术数一数二的的飞行员、女机长。”梁晋说。
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尤珠珠知道他还在想那天有人反对授予她功勋飞行员荣誉的事。她不由得笑道:“梁机长,这就是你的安慰?”
梁晋:“嗯。”
“一点都不实际。”她翻了个白眼。
梁晋想了一下,说:“逛街。”
“嗯?”
“明天陪你逛街。”梁晋说。
尤珠珠笑弯了眼。“请确保你的银~行~卡余额充足,信~用~卡额度足够。”
时间不早了,梁晋说送她回去。
尤珠珠的手在他胸膛上摸~来~摸~去,“送我回去?”
梁晋咳了一声,拿开她的手,说:“那去洗,早点休息。”
尤珠珠进了浴室洗澡。这里没有她的衣服,她又穿的梁晋的衣服——只到大腿根部的白衬衣。
梁晋去洗的时候她就捣鼓那个旧录音机。那盘磁带放进了录音机里。按下开关键,音乐声响起,是《秘密花园》的钢琴曲。
公寓的隔音很好,尤珠珠放得也不大声。她听了一会儿,笑道:“音质不错。”
梁晋从浴室出来,听到音乐声,转头,看到翘个二郎腿躺在沙发上的尤珠珠。那两条晃晃悠悠的白皙修长的腿……秀色可餐。
梁晋为自己的想法皱了眉。
尤珠珠发现梁晋出来了,立即从沙发上起来,走到他面前,笑着说:“跳支舞。”
“还不困?”
“听兴奋了。”她看着他,说:“梁机长,跳一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