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兰德行使完暴力以后,继续安静坐着。
这个男人不像是阶下囚,像是看守犯人的可靠军官。
鹿弥舔了一下下唇,随后伸出手,敲了一下牢房的门。
所有人的都看了出去。
鹿弥指着安兰德,双眼笑成了弯月牙。“那个使用暴力的人,给我出来。”
大家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安兰德。
安兰德从地板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以后,慢慢地走了出去。
鹿弥朝他勾了勾手指,就像是黑白无常勾走人的魂魄一样。
“你见到了创世神?”难得的,安兰德先跟他搭话。
“嘛。”鹿弥不是很在意那个小孩。“是的。”
安兰德继续无意般问道:“你们做什么了?”
鹿弥眨了眨眼睛,“去游乐园,玩玩过山车,看看鱼什么的。”
“很危险。”安兰德教育他。
“哈?”
“你知道吊桥效应吗?”安兰德跟他科普,“在性命攸关的关头,人很容易跟一起度过困难的人产生类似爱情的情绪,因为人在遇上危险的时候,肾上激素会上涌,这一种激素会让人觉得危机就是爱情。”
鹿弥忍住不笑。“你的结论是?”
“不要随便跟他去玩过山车。”安兰德一本正经。
鹿弥走进了一个房间。
安兰德还在叨叨不休,完全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
鹿弥等他进来以后,立马就将门关上。
安兰德警惕地回头。
“不要说什么肾上激素的话题了,我是医生,我对于这方面的知识比你还要清楚。”鹿弥将他扑倒在地板上。
安兰德猝不及防,脑袋磕了一下地板。他用手捂住后脑勺,眯着眼睛抬眼。
鹿弥像一只猫一样爬到他的身上,双手撑在他的身体两侧,兴致盎然。“比起什么吊桥效应,明明就有更加简单的方法让人兴奋起来,心跳加速,类似爱情。”说完,鹿弥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安兰德皱眉。
“不愿意?”鹿弥察觉到了他的表情。
“倒也不是。”安兰德先否认了鹿弥误解的事情。
鹿弥继续咬他的脖子。
“只是……”安兰德说。
“嗯?”
“我们可不可以在身体的关系以外,再发展一下别的什么?”他小心翼翼地提要求。
鹿弥一手插进他的衣领,拉开了他的衣服。“你想发展什么?”鹿弥很好说话的,“想逃跑吗?这个是小事情。”
“逃跑的时候可不可以带上一件最重要的东西?”安兰德提要求。
鹿弥是真的很好说话,“你想要什么?”
安兰德速答,“你。”
鹿弥听到了他的答案,愣了一下,随后衣服也不扒了,他乐得倒在安兰德的怀里,发出奇怪的笑声。“你好奇怪啊。”
安兰德的脸望着天花板,不敢低头,他自己也觉得这种话太过于羞耻,他无法直视自己。
但是,他知道鹿弥就喜欢甜言蜜语。
鹿弥笑吟吟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哼哼,“如果你让我开心了,也不是不可以。”
安兰德要自己切记,不要忘记鹿弥的本性。这个人,长着一张骗人的嘴。
“怎么样?”不要再聊天了吧。“晚点你就要回去了。”
安兰德反客为主,将鹿弥反压在地板上。
鹿弥笑着看他。
安兰德低下头,深埋进他的锁骨位置。他的牙齿咬着他的皮肤和骨头,恨不得从他的身上扯下一块肉。
鹿弥本身的性/癖就很奇怪,越是异常的,他越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我喜欢听话的人。”而且他用一句话轻轻松松就制服了安兰德。
月光也投不进的屋子里,昏暗的白织灯闪烁,这里几乎快要失去了光芒。
实在是不会谈恋爱的安兰德,在任人折腾过以后,真的就乖乖准备回去了。
还剩下三天,死就死吧。
鹿弥还坐在地板上。
安兰德已经穿好衣服了。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鹿弥问。
“我说过我是卖花的,你记忆力有问题吗?”安兰德少校又在找机会奚落他的小兵。
鹿弥还问,“你卖什么花?”
安兰德想了想,他好像真的不知道他以前提去卖的花是什么花。“还挺漂亮的。”
他应该惊异,守序世界的人怎么会主动觉得什么东西是漂亮的。
鹿弥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安兰德在他的旁边坐下。
两个人坐在同一水平线上,肩膀有时候碰到,有时候又碰不到,擦着肩膀,玩弄着小学生之间的暧昧。
“一街上的人都看不上我的花。”安兰德回忆起当年的事情。
与他而言,这一份记忆是属于他的,但是记忆蒙上了一层纱,他觉得不现实。
“只有你停在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