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另一方面来说她背主弃义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嘴上说着好听罢了。
嘴角露出嘲讽的笑,上官静怡换了个姿势居高临下的看着彩鹮,“那就说说你想要什么吧!”
彩鹮心跳如雷手指微颤,她挺直脊背吞了吞喉咙,眼睛却看着地上,恭敬的道:“夫人,奴婢舍不得三姑娘和二哥儿,不想这么早出府嫁人……”
不想出府,那就是想留在府里了。
上官静怡优雅的端起一旁的茶盏轻吹口气,慢悠悠的呷了口茶才不齿的看着低着头的彩鹮。
“你凭什么觉得有底气跟我提这个要求?”
“我又凭什么让你待在侯爷身边,让你给我添堵吗?”
她的声音轻柔却充满寒意,彩鹮使劲咬了咬舌头,忍着心中的慌乱道:“夫人,若奴婢有本事得到侯爷的青睐也不用等到今天了。”
“奴婢只是不想离开侯府,您说奴婢贪图富贵也好眼高手低也罢,奴婢只是不甘心一辈子做一个被呼来唤去的下人!”
说到这里她猛然抬起头哀求的看着上官静怡,如一只摇头摆尾只求施舍一根骨头的犬儿。
“夫人是侯府的主母,奴婢便是蹦的再高也逃不出您的手心,您应该担心的不是奴婢,而是二夫人和夏萱草!”
此话一出,上官静怡提着碗盖的手一顿,锐利的目光刺向彩鹮,冷声道:“这跟二夫人有什么关系?”
她果然不知道,彩鹮暗暗兴奋不已,知道自己今天肯定会得偿所愿。
“夫人……”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把腹中演练过千百次的话娓娓道来:“您应该很好奇侯爷为什么会对二夫人如此敬重,或者说是愧疚。”
“那是因为老侯爷、老夫人都做了对不起二爷的事!”
“您大概还不清楚大少爷在侯爷心中的地位,若非有二少爷在,侯爷肯定会把爵位传给大少爷的!”
“二少爷如今还小,侯爷在朝堂上日渐被倚重,傅家几代亲朋故旧都是旁人几辈子都求不到的人脉和关系,侯爷如何不全力为大少爷筹谋!”
“夫人,您可是还未诞下男嗣啊!”
傅嵘嫡长子的出身自然会成为世子,而自己没有男嗣,那侯爷既是愧疚也是为了补偿必定会把所有的心血放在傅峥身上。
等自己生下了孩子再平安长大,傅峥已经能独当一面了,便是傅嵘也该跟在侯爷身边学习,那还有自己的孩子什么份?
这如何能令人不生气,上官静怡面色冷厉端着茶盏的手差点就砸出去了。
她强压下心头的烦躁蹙眉瞟了彩鹮一眼,“这些侯爷可没有跟我说过,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彩鹮低声下气道:“奴婢若要向夫人提要求自然要拿出点诚意来,这都是奴婢刚进府就知道的事,连白鹇和先夫人都不知道。”
“夫人只管放心,这就是奴婢知道的全部了,奴婢也劝您不要去查探,若惹恼了侯爷,恐怕不是一件好事。”
上官静怡许久没有言语,彩鹮悄悄抬眼见她沉着脸思索着什么,微不可见的扬了下唇。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静怡已经恢复如常,她温声对彩鹮道:“起来吧,你也算是个有心人了。”
这话说的满满都是讽刺之味,然而彩鹮并不在意,她顺从的站了起来,缓缓屈膝道:“夫人,奴婢的忠心会让您看到,夏萱草那边就交给奴婢吧!”
“那我可就等着了~”上官静怡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