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袖袍一震，一道寒光瞬间破空，直接打断对方攻势。
“真正的冷静，并不是无情。”他语气平淡，“而是控制。”
云缨一边与“白缨”纠缠，一边忽然开窍：“这试炼不是让我们打败对方，而是要我们接受……‘无’的一面？”
“可接受一个没有感情的自己算什么？”赵怀真一边被追着轰，一边嘀咕，“我接受我话多行了吧！”
云缨忽然脚下一顿，火枪化作一道圆环护住四周，她闭上眼，轻声道：
“我曾恨过，笑过，后悔过。”
“但我也想过，如果我没有这些，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累了？”
“我讨厌那样的自己，可那样的我，也在努力活着。”
火环炸裂，白缨顿了一瞬。
下一刻，云缨一枪洞穿白缨胸膛，低声道：“对不起，但我还是更喜欢有情绪的我。”
几乎是同时，赵怀真突然跳起来对着镜像狂喊：
“你知道我有多烦你吗？你一点都不好笑，连个冷笑话都不会讲！”
“你不是我！你是没有灵魂的木头人！”
“我再烦，我起码能让人笑出来！”
话落，一张符纸从天而降，打得“无趣赵怀真”原地蒸发。
唐清砚将寒气收回，镜像也随之破碎。
三人站在空荡的“真·无”空间中，彼此看了一眼，忽然都有些沉默。
“下一道门，该不会是‘无·之·后’吧？”赵怀真试探性开口。
云缨叹了口气：“已经第十九门了，还有几道？”
唐清砚淡淡地道：“按你们的运气……最少还得三道。”
“我去！”赵怀真脸都绿了，“这不是镜界，这是连环套娃羞耻剧场！”
云缨抬枪往前指：“不管是娃还是剧，都得一个个打过去。”
“走，第二十门——不管它叫什么，都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