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楼莫不是你家开的?!”
“你爹是圣湖都都统?!你管天管地,你还管住了众人的嘴?!”
“这鸟儿大了,啥样儿的林子里都敢扑腾了?!”
“真是哈巴狗拿耗子,自己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个儿,就多管闲事?!”
“你才是耗子呢!甭理他,一个喝醉酒的醉鬼在那里发酒疯而已!”
“呼!”
一个酒坛子猛地甩了过来,朝着那人砸了过来,那人听到耳旁风声呼呼,扭头躲开,酒坛子落到桌上,桌子碎成一堆,瘫倒在地上,一时间这里被砸得七零八落,鸡鸭鱼肉掉了一地,狼藉一片。
被砸那一桌那人噌地一声,转过身来,瞪着牛眼,怒视着扔酒坛子那人。
原来这临窗喝闷酒的一桌,不是别人,正是容去疾和李白清一伙人。
话说这容去疾和李白清,自从上次在鲜血试炼界,吃了蓝星的亏以后,一直耿耿于怀心有不甘,竟然收敛羽翼,闭关潜心修炼,久不在外露面。
这次瘟神之患,蓝星及时察觉,又加应对得当,更皆寻得灵丹,最终解了瘟神之患,一时间黯然军团上上下下,俱都对蓝星甚为看好,盛赞不已。
云倾城已然甚是属意蓝星,打算让蓝星担纲军团重要职务。本来那云倾城和云霓裳,向来心志不合,可是容去疾听母亲李若歌说,现在对于蓝星,两人却是出奇的默契,竟然意见一致,云霓裳也是极力推崇蓝星。
容去疾和李白清闭关修炼出来,本来打算与蓝星一决雌雄,一雪前耻,可是却得到了这么个震撼的消息,一时间心下烦闷,所以才出来喝酒遣闷。
哪曾想,这蓝星竟然众望所归,在这圣湖都中,被百姓誉为神人,大街小巷间,尽皆美赞,不绝于耳!容去疾心头烦闷,只是一个劲儿低头吃闷酒。
可偏偏有那不知情的,在这个时候,还在他耳边大谈特谈蓝星之名,容去疾岂能不嫌聒噪,又岂能不怒发冲冠?!
可竟还有人恰恰不识趣,还不怕死,竟然对着圣湖都都统的公子,阴阳怪气言语奚落,岂不是自找晦气?!
酒保一听酒客吵嚷,赶忙一溜小跑过来劝说,李白清也见容去疾怒气冲冲,赶忙扯着他的衣袍劝阻一番,又过去给那被砸的一桌赔礼道歉,吩咐酒保重新给客人安排一桌酒宴,并将酒楼的损失一应付于了酒保,丢下一枚白晶石,这才平息了事。
李白清回到桌前坐下,却见容去疾依旧怒气未消,举着坛子喝闷酒,不由得摇着头轻轻笑了,然后凑过去,说道:“怎么气儿还这么大呢?”
“你说得倒是轻巧,这气儿哪是那么好消的!”容去疾和自己这个李白清舅父,年纪相仿,更皆从小一块玩耍长大,虽有侄舅关系,却更像是兄弟一般,眼下正在气头上,当下也没给这李白清舅父好话。
李白清也不见怪,这舅侄两个,打小脾胃相和,见惯不怪,抱起酒坛子,陪着容去疾喝起了酒,一边喝,一边斜着眼睛瞟一眼容去疾,说道:“这要让我说呀,想要消气儿也不难。”
容去疾瞪了李白清一眼,接着从上到下瞅了瞅,没好气地说道:“不难么?我不就是砸了个酒坛子么?你就又是赔礼道歉,又是宴请赔偿!我要消气的话,还不定怎么着呢!不过……说不难也是不难,不就是一块晶石吗?爵城山庄财大气粗,我姥爷有的是钱,对吧?!啧啧啧!不是我说呀,我姥爷那偌大的家业,早早晚晚要被你这小子,给败光了不成!”
李白清放下酒坛子,瞪了容去疾一眼,也是眯缝着细长的眼睛,从头到脚把容去疾扫了一眼,咂咂嘴说道:“你小子长能耐了是吧?阴阳怪气的,怎么和舅父说话的?我这赔礼道歉,宴请赔偿,还不都是为了你小子消气了事?!还我把爵城山庄给败光了!你小子有没有点良心!”
“听你这语气,这么说来,你还真有别的主意,既不用花钱败家,还能让我雪仇消气儿?”容去疾听李白清说话硬气,知道这家伙肚子里鬼主意多,不由得凑了过来,眨巴着眼睛望着李白清。
“有倒是有,只是不晓得,你闭关修炼了这么久,只怕还是没有这能耐呀……”李白清抬起眼皮,朝着窗外的江上望了望,故作惋惜地叹道。
“你别是说,让我直接去找那家伙挑战吧?!我即便真的能打得过他,可你那不是让我触犯众怒吗?!”容去疾不禁连连摇头,如今蓝星风头正盛,众望所归,自己直接挑衅,岂不是吃力不讨好?!
“谁让你去找他挑战了!我是说……”
李白清凑过去,在容去疾耳边,轻声嘀咕一番,容去疾听着听着,眼中不禁露出一片阴沉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