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卿将脑袋深深埋在了袁越的怀里。
此时片刻温存,在秦月卿的心里,也已经抵得上那过往岁月的百般流转了。
见她抱着自己不说话,袁越忍不住打趣道:
“你怎么了,不高兴?”
秦月卿疯狂摇头道:“没有不高兴,只是开心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公子,说真心话,娶我,对你而言并没有什么好处,我如此出身,你要是真的和我在一起,恐怕会被旁人取笑的,所以我想你还是应该慎重一些才是啊!”
袁越微微一笑,随后直接伸手捏住了秦月卿的鼻子:
“我让你说胡话,你哪里配不上我,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说了?”
秦月卿吃痛,只得连连求饶道:
“好哥哥,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胡说了!”
见月卿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袁越这才松手饶了她。
“月卿,我既已带你见过父母,那么咱们就应该择一良辰,把婚事定了。”
“这样对你也算是有个交代,你说呢?”
秦月卿回过头盯着袁越许久。
最后开口道:“奴家一切,全凭公子安排。”
说完,她抱着袁越的手也更紧了一些。
此刻温存,胜过平庸往日,暮暮朝朝。
袁越心中想着,如今自己手上也还有些余钱。
若是能和月卿在一起安稳度日,共此余生。
这似乎也极为不错。
天上鸟雀逐渐归巢。
而夜色也缓缓笼盖四野。
漕帮外,贺青衣身穿一缕薄衫,被人连推带搡似的赶出了漕帮地界。
“小姐,念在咱们过往情谊的份上,我们也不想让你为难。”
“你走吧,日后再也不要回来了。”
“否则,帮规责罚,我们就算想要帮你,也是无能为力。”
贺青衣听到这番话后,顿时咬着牙看着面前众人道:
“我爹任副帮主之时,也不曾薄待过你们。”
“今日他老人家死的不明不白,你们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他主持公道。”
“难道这就是你们口中的漕帮义气吗?”
贺青衣这一番话把众人说的都低下了头,可他们面面相觑后,仍是轻声咕哝了起来。
“小姐,我想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下人,只能是听命行事。其中就算有再多是非,也绝不是我们能够掺和的。”
“水火令出,我等不敢不从!”
说完,不等贺青衣反应,众人已然仓啷啷亮出手中长刀。
看样子,贺青衣要是敢上前一步,他们也绝不介意拔刀相向。
转瞬间。
贺青衣便已沦落成了孤身一人,她双目猩红的看着眼前这些漕帮弟子。
而后一字一顿道:“你们等着,终有一日,我会再回来的。”
“届时,我必要让你们明白,到底是孰对孰错!”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入了这漫漫长夜之中。
皇都之内,寸土寸金,由于贺青衣被赶出漕帮时,并不准她携带财物外出。
所以这便导致,漫漫黑夜之中,她连半个容身之所都寻不到。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后,一众弟子轻叹一声道:
“唉,原本风光无量的漕帮小姐,如今却已然沦落街头。”
“她到底是哪里得罪帮助了啊?”
身旁弟子听到这话,赶忙出口劝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