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剿匪之事...“韩元忍不住问道。
牧长青眼中寒光闪烁:“赵家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手忙脚乱?哼,他们太小看我牧长青了。”
他转身从书架上取下一幅地图,在桌面上展开。
“青牛山地形险要,强攻不易,不适合大规模强攻,必然死伤惨重,一群土匪而已,我自会解决,你们集结五十四位兄弟在武馆等待,今晚我们干票大的”
韩元和王猛对视一眼,皆是点了点头。
“韩元抱拳道,“属下这就去安排。”
牧长青点点头,又补充道:“记住,行动要保密。赵家肯定在县兵中安插了眼线,绝不能走漏风声。”
窗外,太阳渐渐偏西,将县尉府的屋檐染成血色。牧长青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城墙,眼中燃烧着冰冷的怒火。
“赵家——本来我对你们还有些许犹豫,你们惯用了官差的阴毒手段,那我也让你们见识见识我这个农夫,我这一介武夫的手段!”
暮色如血,赤岭县城墙上的烽火台旁。
牧长青解下县尉官袍,换上杨氏武馆的玄色劲装,八宝龙舌枪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寒光。
“二师兄,这次劳你压阵。”长青将黄皮葫芦系在腰间,葫芦里三年陈的神农壶水晃荡作响。
王子君斜倚在松树下,白虎枪插在雪地里,枪缨沾着未干的血迹——那是白日里斩杀赵家暗哨时留下的。
他懒洋洋抛着颗山核桃:“小师弟尽管放手施为,正好让我看看你领悟惊鸿剑意后的实力。”
“汪!”二毛突然竖起耳朵,猛虎般的躯体绷成弓形。铁包金的皮毛在雪地里泛着金属光泽,四只利爪刨出深沟。
小凤昂首立在树梢,火红鸡冠如燃烧的旗帜。
它锐利的目光穿透十里风雪,突然发出穿云裂石的啼鸣:“喔——喔喔!”
“找到地方了。”长青翻身上马,旋风马人立而起时,他袖中甩出三张神行符贴在马腹。
符箓燃尽的刹那,一道白影如离弦之箭射向青牛山。
青牛山聚义厅内,三十六盏人油灯将梁上悬挂的兽首照得狰狞可怖。张魁袒露着满是黑毛的胸膛,脸上胎记随着狂笑扭曲成蜈蚣状。他左手搂着个衣衫不整的少女,右手举着骷髅碗痛饮血酒。
“魁爷威武!”独眼龙马六谄笑着递上烤得焦黄的人腿肉:“那牛家村的老顽固临死前还骂您是畜生,弟兄们就把他闺女绑来让您亲自教教什么叫畜生!”
满堂土匪哄然大笑。被按在酒桌上的少女想咬舌自尽,发现人根本办不到咬舌自尽,她一口血水喷在张魁脸上。
“找死!”张魁暴怒,蒲扇大的手掌带着腥风抽向少女面门。
却在触及的瞬间被一股无形气劲弹开——挂在梁上的青铜铃铛无风自动。
“叮铃——”
清脆的铃声让喧嚣的大厅骤然死寂。张魁猛地推开少女,九环大刀已握在手中:“何方鼠辈?”
回答他的是厅外此起彼伏的惨叫。一个浑身是血的喽啰撞开大门,半截身子还在门槛外就断了气。
月光从他背后漫进来,勾勒出三道体格不同的剪影。
“杨氏武馆,赤岭县尉,牧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