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鹿连忙说:“娘,不是您想的那样!”
李氏把筷子摆在她面前:“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谈恋爱的话,有什么好害羞的?娘也没那么古板,快吃饭吧。”
冯清知道李氏误会大了,对许鹿吐了吐舌头,意思是让她自己解决。
吃过早饭,许鹿就赶到工厂,立刻给傅亦霆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人是王金生,说六爷吃过早饭就出去了。
“王秘书,六爷早上没有看报纸吧?”许鹿小心翼翼地问道。
王金生正要说此事,遗憾地回答道:“六爷看到了,而且很生气。立刻把大黑叫来狠狠骂了一顿,然后就出去了。”他跟袁宝两个在餐厅里,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袁宝还说六爷很明显是吃醋了。
也难怪六爷这么介意,那个凌老板年轻英俊,多金优雅,上海多少小姑娘都被他迷得晕头转向的。六爷这是有强烈的危机感了。
以前他捧苏曼的时候,苏曼三天两头就要弄点花边新闻,想让他吃醋,可他从来没放在心上过。
“他什么时候回来?”许鹿又问。
“六爷没有说,您找他有事吗?”
“没事。”许鹿挂了电话,手支着下巴,发了会儿呆。他不会去找凌鹤年算账了吧?她一下站了起来,打开门正要走出去,却发现傅亦霆就站在门外。
他来势汹汹,脸色看起来有点吓人,她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你,你怎么来了?”
傅亦霆一步跨进来,伸手就把门关上,还落了锁。许鹿艰难地咽下口口水,她又没做错事情,为什么要心虚?而且心跳得飞快,简直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报纸上的照片,给我个解释。”他沉着脸说道。
“昨天……”许鹿开了口,想要好好解释。他却没有耐心听,一手护着她的后脑,将她猛地按在了墙上,劈头盖脸地吻了下来。
许鹿的唇舌被他惩罚性地撕扯着,感觉到了一点疼跟麻,但身体却完全瘫软下来,立刻投降了。她“呜呜”地发出两声,手轻捶着傅亦霆的肩膀抗议,他才肯轻点,只是深吻她,吻到她大脑缺氧,根本无法呼吸。
这么强势,不留余地的,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两个人的呼吸都是炙热而滚烫的,这种亲密明明带着几分强迫,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刺激。许鹿的骨子里其实喜欢冒险,也喜欢被强势的男人征服。
来之前,傅亦霆带着强烈的怒火,他不能容许他的女人被别人觊觎,尤其还是凌鹤年!那么危险的人物,靠近他,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可是一见到她,怒火就转为变成欲火,两种的结果,其实相同。
“你听我说……”许鹿别开头,试图喘几口气气,抓着他的手。他不肯停,她脖子上又麻又痒,很快就留下了一个鲜红的吻痕。
等他要更进一步的时候,许鹿用尽全力地喊道:“傅亦霆,你冷静点,听我说几句话!”
傅亦霆怔住,这才停下来,慢慢地放开了她。
他很少有这么不冷静,不理智的时候,宛若当初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但在爱情面前,每个人都是赤诚的,没有年少和年老之分。
两个人之间短暂的沉默之后,傅亦霆转过身去,抬手松了领带。这样做,能让呼吸顺畅一些,头脑也能保持清醒。
很多年前,他情窦初开的时候,看上了一个年纪比他大,貌美有风韵的女子。他辛辛苦苦地赚钱供她花,连拉个手都要兴奋半天,后来亲眼看见她跟一个地头蛇偷欢,差点冲进去杀了他们。那件事让他得罪了地头蛇,不得不拜入青帮,寻求庇护。后来他废了那个地头蛇,再也没见过那个女子。
他不知为何会想起这件事,冯婉毕竟不同。他不应该把两件事相提并论。
许鹿把衣衫整理好,望着他僵硬而高大的背影,说道:“报纸上登的不是真的。昨日凌先生代表田中商社来跟我谈生意,然后告知我,伯父要卖洋行的事情。我们吃完饭,遇到两个来纠缠他的小姐,就急匆匆地离开餐厅,正好有人想要杀他,他就推开了我。事情就是这样。”
傅亦霆闭了下眼睛:“以后不要再见他。”
“他是我的客人,也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没办法答应你。”
“我不准你再见他!”傅亦霆又重复了一遍。
许鹿没想到他如此霸道,也义正言辞地说道:“傅先生,别说我们只是恋爱关系,就算是夫妻,也要懂得充分尊重彼此。你不能干涉我交友的自由,何况我已经解释了,我跟凌先生之间,非常单纯,什么事都没有。所以……”
傅亦霆的嘴角抿成一个冰冷的弧度,不等她说完,大步走到门边,开门出去。
门“砰”地一声,重重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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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鹿:哼,男人都是大猪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