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红娟皱眉，刚要警告袁飞，袁飞就不紧不慢地说：“我都睡着了你才把毛毯拿过来，长吉的乘务员就是这么怠慢乘客的？”
难道他又要因此投诉她？他果然想方设法找她的茬。杨红娟皱眉，但她也不能任他摆布，她扯了个谎：“先生，不好意思，我刚刚肚子疼，所以才慢了一点。”
她看着袁飞，他的表情冷漠。然后她听到他小声说：“你在我面前假装可怜？”
她也小声道：“你爱信不信。”
她使劲扯自己的手，袁飞放开了她。她松了一口气。脱身的她赶紧离开。
整个飞行途中杨红娟都在担心袁飞会投诉她，没想到，等飞机安全落地了她都没有等到袁飞的投诉。她庆幸，他竟然没有找茬了。
袁飞看着落在乘务员们最后拉着飞行箱往机场外走的杨红娟，心道：那个女人看上去是被人孤立了。又一想，她那种肤浅的女人被人孤立是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他又想起飞机上她说她肚子疼的事来，不知真假，可他却又在猜到底为什么会肚子疼，不会是那个东西来了吧？以前每个月的那几天她的肚子就会疼。
“也不知道保暖。”袁飞皱眉看着穿着单薄制服的女人。
*
北城的冬天很寒冷。许灿灿一呼吸就有一团白气从嘴里吐出来，她搓了搓手，跺了跺脚，然后拉着飞行箱继续去登机。她这次是飞巴黎。
元毅正往vip候机室走，他看着楼下的许灿灿往廊桥走。他知道她飞哪里，他和她去的不是一个地方。
许灿灿转身，只见候机厅里人来人往，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对于这个转身，她自己都有些莫名。
“灿灿，你在看谁？”走在前面的乘务长回头。
许灿灿转回身，笑道：“没看谁。”
元毅站在楼上看着许灿灿转身离开，然后消失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