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毅的目光突然被舞台激光束里缓缓升起的窈窕身影吸引住,他不禁脱口而出:“妈的,这不是那个……拍三级片那个……”说着,他正要站起来,却被陆虎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肩膀。
陆虎赶忙递过惠普hp tablet tc1000平板,说道:“boss,这位是李利珍,她今晚唱完就会直接从逃生梯进入汇丰银行保险库的电梯。您要是想送花的话……”说着,他指了指那位穿着燕尾服的服务生,“皇室堡准备的花篮,会附带她的签收单。”
这时,钱文锜导演似乎和陆虎认识,他点头示意后,从阴影中缓缓走出。陆虎简单地向田毅介绍了一下这位导演,特意提到了他的代表作品《蜜桃成熟时3d》。
“她们都是在等‘玻璃房’的试镜。”钱导压低声音,指了指二楼那间被单向玻璃包围的包厢,“山西来的王老板去年投资了那部《深海怪物》,现在要选续集的女主。条件是要求能唱能跳,而且还要……放得开。”他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拇指轻轻擦过嘴唇。
“田总,这是你们要的‘阮玲玉套餐’。”突然,这里的经理走了过来,伸手掀开镀金餐盘,五张塑封照片铺展在干冰散发的雾气之上。第三张照片上女人的侧脸,让田毅的瞳孔瞬间剧烈收缩——那分明就是刚才舞台上的李利珍。
陆虎用战术手电扫过消防通道:“西侧电梯22:30开始维修,东侧监控每12分钟会有37秒的盲区。”这时,他的耳麦里突然传来一阵电流杂音,原来是二楼保洁车里的对讲机正播放着《东方之珠》,那熟悉的旋律混着菲律宾乐队调试萨克斯管的尖锐颤音。紧接着,陆虎的耳麦里又传来声音,他听后,说道:“boss,我们可以上去了。”同时,他的手也指向了二楼那扇单向玻璃。
二楼玻璃房内,白露的el高跟鞋卡进了波斯地毯里。山西煤老板王春贵正悠闲地用雪茄剪裁开剧本,嘴里说道:“小白啊,这段床戏要改改。”他的手指划过“苏丽珍”的台词,留下一道焦油渍般的指印。
白露在洗手间里,正用力撕开裙衬,她脖颈上的吻痕被粉底勉强盖住,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灰色。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制片人林家辉正拿着电话,和陈可辛说着:“王总说追加三千万,但要加场澳门赌场的戏……”镜柜里藏着的针孔摄像头,那微弱的红光随着水蒸气的升腾明灭不定。白露突然想起中戏老师曾经的警告:“在香港,每个花瓶都有标价。”
山西煤老板王春贵坐在那里,正用镶金牙签剔着嘴里的鲍鱼碎屑。玻璃幕墙外,维港货轮发出的鸣笛声与室内女秘书的高跟鞋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而又略显嘈杂的节奏。
“林导啊,我这三千万可不能白花,得听见点响动。”王春贵的普通话带着浓浓的汾酒味,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在票房报表上,“下周的选角会,刚才那个中戏毕业的小白……”
制片人林嘉辉满脸堆笑地递上雪茄:“王总放心,白小姐的普通话台词课已经安排好了,一会儿还能去湾仔会所试音。”他特意把“试音”二字加重了语气,西装内袋里还装着五张房卡,分别对应着不同星级酒店的“台词辅导室”。
走廊转角处,23岁的白露正对着消防栓上的玻璃整理有些破损的旗袍开衩。三天前,她还只是横店的一名普通群演,此刻,她的掌心紧紧攥着“寰亚新人约”,合约条款里那句“配合后期制作特别需求”,让她的胃部一阵抽搐。电梯缓缓下降时,摩托罗拉V3手机屏幕的蓝光映亮了她微微颤抖的睫毛——经纪人刚发来短信:“王总很喜欢你的《甜蜜蜜》,多看几遍张曼玉的抿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