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琛疲惫的躺在了床上,将脸深深埋进枕头里,突然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茉莉香气——那是阮小柔最喜欢的洗发水味道。
虽然她离开已经有段时间了,但这个卧室的角落偶尔间,还会感知到残留着她的气息。
傅景琛翻过身,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梳妆台上。
那里曾经摆满了阮小柔的瓶瓶罐罐,现在早就空空荡荡。
他记得阮小柔刚带着进来这栋别墅时,家里总是乱糟糟的。
是阮小柔带着保姆一点一点地收拾,给这个冰冷的豪宅添上了温度——客厅里多了柔软的靠垫,餐桌上永远摆着新鲜的花,连走廊的灯都换成了更温暖的色调。
最让他怀念的是每天下班回家时,总能闻到厨房飘来的饭菜香。
阮小柔知道他嘴挑,保姆做的他吃不惯,便总是会为了他亲自下厨。
每次回家时,她便会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脸上沾着面粉:
"再等五分钟就好!
"
哪怕他加班到深夜,回家也总能看到保温盒里温着的宵夜。
傅景琛伸手摸向床的另一侧,那里空空如也。
他拿起手机,指尖悬停在那个熟悉的号码上。
“这个贱女人、我想她做什么?”
傅景琛咒骂了一句自己,昏昏沉沉睡去。
但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被楼下嘈杂的谈笑声惊醒。
他皱着眉头看了眼时间——上午十点,他总共才睡了不到两小时。
"王姐,你家这水晶灯真漂亮啊!
"一个尖锐的女声传来,
"得值不少钱吧?
"
"哎呀,也就几十万,小钱。
"王雅丽得意洋洋的声音,
"来来来,这边坐,我叫人准备茶点。
"
傅景琛猛地掀开被子,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随手抓起睡袍披上,大步走向楼梯口。
楼下客厅里,四五个打扮时髦的中年女人正围坐在麻将桌旁,王雅丽一身珠光宝气,正在给牌友们展示新买的翡翠手镯。
"我跟你们说,我这手镯,这可是老坑玻璃种...
"王雅丽话说到一半,突然感觉背后发凉。她一回头,正对上儿子阴鸷的眼神。
"景、景琛啊...
"王雅丽尴尬地笑了笑,
"你醒了?要不要...
"
"谁允许你把牌局带到家里来的?
"傅景琛声音冷得像冰。
牌友们面面相觑,气氛瞬间凝固。
"哎呀,这不是...
"王雅丽强撑着笑脸,
"夏太太家装修嘛,临时...
"
"出去。
"傅景琛直接打断她,目光扫过那几个女人,
"立刻。
"
一个烫着卷发的女人不乐意了:
"王雅丽,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我们好歹...
"
"李太太是吧?
"傅景琛冷笑,
"上个月你老公还求着我给项目,需要我现在打电话问问他是怎么教老婆的吗?
"
那女人脸色顿时煞白。
王雅丽急了:
"景琛!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
"三分钟。
"傅景琛看了眼手表,
"如果三分钟后我还看到这些人,明天起你的所有信用卡都会停掉。
"
这句话像炸弹一样炸开。王雅丽猛地站起来:
"你敢!
"
傅景琛不为所动:
"你可以试试。
"
牌友们见状,赶紧起身告辞。
王雅丽追着她们到门口:
"别走啊,我们再...
"
大门
"砰
"地一声关上后,王雅丽踩着高跟鞋
"噔噔噔
"地冲回客厅,脸上的粉底都因为愤怒而浮了起来。
"傅景琛!
"她尖利的声音几乎要刺穿天花板,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