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芷雪冰蝶段玉树齐齐奔来,看着脸色铁青,眼睛发红的陆子轩,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什么理由来规劝。
倒是柳絮飞因疼痛而痛苦的说道:“陆少侠,当你前去点仓比武之时,我就隐隐感觉定有事故发生,谁知竟是这样的事情,但是,这其中有许多疑点,在此之前,我有两枚蝴蝶衩,一枚是师父他老人家留给我,现仍寄存在点苍派,师父临终前曾告诉我,要我好生看管,但我不知这柄蝴蝶衩是何用意。另一枚蝴蝶衩就是现在雪儿头上戴着的这枚,至于个中原因,容我将此事查察清楚后,定当实情相告,只是,此时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否则,会中了别人的圈套。”
陆子轩似乎没有将这些话听进耳朵里,突然明白了身世,突然明白了身负血海深仇,突然明白了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秘密,自己却最后一个人知道,这一系列的变故,让他难以接受,只有疯狂的发泄,只有将心中的愤懑统统发泄出去,无论对方是谁,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秘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就必须得承受由此带来的罪愆。
张怀仕紧握着陆子轩的剑,接着柳絮飞的话说:“轩儿,柳掌门所言非假,此时,不要意气用事,关于二十年前的事情,我可细细给你道来,只是,轩儿,不要这么悲伤,否则,奸人所设圈套,你会抽不出身来的。”
陆子轩冷漠的眼睛扫过众人,众人看着陆子轩冷冰冰的眼神,后背一阵阵的感觉到凉意嗖嗖的直窜。陆子轩最后盯着张怀仕,一字一顿的问道:“你告诉我,我的父亲难道真的是陆展鹏?”
“此事不假。”
“那你就是杀死我父亲的凶手?”
“非也,轩儿,你喊我师父二十年了,难道你不知为师为人?难道,你真的怀疑是我杀死了你父亲?”张怀仕看着陆子轩的目光,突然感到了害怕,这个孩子从小放荡无羁,性子和陆展鹏极为相似,但是,一旦认真起来,其倔强的性格任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陆子轩冷冰冰的看着眼前这位抚养了自己二十年的师父,心中真的不忍视他为杀父仇人。在他的心中,这个师父已经和自己的父亲混淆,师父就是父亲,父亲就是师父,在师父面前,他可以无拘无束,即使师父严加看管,严厉训斥,心中都感觉温暖,更别讲师父知冷知热。
现在,看着师父现在沧桑慈爱的面孔,和刚正不阿的眼神,陆子轩怎么想也不可能将这样一个人和弑杀师兄、瞒天过海的江湖败类牵扯在一起,不由得顿时心力交瘁,大吼一声,扔下手中长剑,飞奔而去。
段玉树见状,立即追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