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认知让卫子清瞬间清醒了些,这个视角,似乎,来自于他本身,而不是梦里!
“怎么就是快死了,你这没见识的贱骨头,谁家傻子病了还找大夫,就是你爹你阿姆一辈子也没看过大夫,你知道看大夫多贵啊?张嘴就来……”中间似是夹杂着几下摔东西的声音,“生你的时候差点要了我的命,我就知道你是讨债鬼,我好心养你这么大,就养了你这么一心扑外人身上的赔钱货。”
声音越来越近,卫子清还未整理好思绪,这身体却条件反射闭上了眼睛,还微微发起了抖。
“咳咳。”
柴房空气不流通,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就是子秀阿姆一进门也被灰尘呛的咳了几下。
刘氏本就长得刻薄,脸上的皮松的耷拉了一脸,眉毛半截又细又短,嘴唇薄的似乎快成纸片上面又干又粗,偏偏还硬抹了不知哪捡的劣质口脂,颜色诡异恶心,一双眼睛到时细长,年轻时应该也是有些风韵的,看子秀便知道,只是现在眼皮耷拉着,眼球浑浊,特别是现在——
他瞪着眼,像是枯树皮强行被人拿斧子砍了个缝儿,似乎是气急了,又带着些害怕。
床上傻子脸色青白,双颊凹陷,整个人躺在那里一点生气没有,他是见过死人的,现在就觉得这傻子跟死人没什么两样。
他脑子想着,他这个侄子,不能死在他家里!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