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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开源节流(1 / 2)

【一百二十】开源节流

宋泊明说话都结巴了 : “你别愁,我想想办法,从暗堂借点出来。”

卫子清哪能不愁,沮丧的坐到床上借?那不得还吗?再说能借一次,能借一辈子么? 你一个大将军,月俥这么少……要不你跟皇帝说说,换个小点的府邸不行么。”

宋泊明似乎也愁了起来:“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么?要不,那些来送礼的,你收也就收了, 别管他们,不用还礼。”

卫子清没理会他的疯话,只进不出?那叫受贿,以后人家还得抓了你的把柄,来要人情来

“你这么些年,真的一分钱没攒下?”

“在老家那会儿我就全给你了,家当中最贵重的就是老家的房子……总不能卖房子吧?

卫子清呸了一口 : “说些傻话,就是你要饭去了也不能卖老家房子,只是你那皇帝主子, 也太小气了些0 ”

后半句话卫子清是从嗓子眼里小声说的,生怕被人听见。

“赏给你这么座豪宅,别人还以为咱们家多光荣了,谁知道咱们养宅子都养不起,拿别人 俸禄也是这么多,人家是怎么过的如此舒服的?”

见宋泊明沉默不语的样子,卫子清随即也反应过来了 : “这次是我傻了。”之后便不再提

还能如何?就是自诩清流的官,也免不了收点学生门生的供奉,赚些外快,更别说那些贪 官,尽管新皇整治了一?:!:,可是这种事情就如野草,除不尽的。

“我明日去找皇帝要点得了,他总不能看着我穷困潦倒的 ”

卫子清见宋泊明情绪低落,似乎备受打击,也是,一个男人被自个的夫人要钱,竞然要不 出来。

只能反过去安慰道:“你别管了,刘霖琦还欠着我一大笔钱呢,我去找他要来就够一阵子 了。”

一听刘霖琦的名字,宋泊明浑身一紧,立马就想到自个还有个麻烦事瞒着清哥儿,迟疑道 :“找人家要钱不好吧?”

卫子清皱眉看着他:“这有什么不好的?他欠的又不是几百两的小数目,我知道你抹不开 面子,不用你管了,你安心做你的事,我做我的。”

宋泊明似乎觉得这件事他有些窝囊了,还想说着什么,卫子清没理会他,自顾自的上了床 ,翻了个身转向了里边。

火热的矩体靠了过来,卫子清以为他还要纠结没钱的事,反手摸了摸身后的人的头发:“ 我心里有底的,实在弄不成了再找你求救。”

身后人伸手搭在了他的腿上,拿胸膛偎着他的后背:“一听说我没钱,就这般冷淡?这就 要睡了?”

宋泊明声音不满,伸手把人無成面对面。

卫子清本来是困了,毕竞为了等他枯坐了两个时辰看书,此时已经马上要过子时了,外边 一片寂静。

只是瞧着昏黄灯光下宋泊明,肌肉横结,泛着性感的色泽,再加上那副欲求不满的眼神, 卫子清挑眉,一把把人拽到了身上。

“你没钱,我有钱养你就够了……”

宋泊明半辈子要强,从小爹娘教的就是男人就该坚强,不准哭,要顶天立地,养家糊口, 长大后又早早加入了暗堂,脚踏实地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这种地位。

在外永远是一副沉稳,万事都可轻易解决的样子,是多少人的依靠。

今日,听了清哥儿一句“我养你”,他心里软成了一股水一样,再看清哥儿怎么看怎么喜 欢。

两人唇齿纠缠,暧昧满堂,香艳不可描述。

许久未这么痛快的折腾了,第二日卫子清罕见的醒的很晚。

郑儿听着里边的动静,问卫子清要水吗?

得了夫人的懒懒的应答,郑儿才端着铜盆进了屋。

卫子清打了个哈欠,拖着疲软的身子随意披了件衣服下了床。

身后是被清洗过的,卫子清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后来瞧见郑儿躲闪的眼神突然反应过来。 清洗的水肯定不是宋泊明去打的,弄脏的帕子和被罩床单,也找不着了,肯定扔给别人洗 去了。

卫子清脸色爆红,一时难以直视郑儿,匆匆洗了把脸就让人走了。

平复了会儿心情,卫子清把郑儿又叫了过来。

“艳儿呢?怎么没瞧见他?”

郑儿有些无奈:“艳儿一说要来伺候您,手就哆嗦,他从小就这种老鼠胆子,我怕他又做 错事,就自作主张让他在外边候着了 ”

卫子清微微思索了下:“你唤他进来。”

艳儿进来时低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还没走到他跟前就跪在了地上。

“夫……夫人。”

怎么还越相处越怕了?

卫子清有些无奈,他也没这么可怕吧。

他思索着怎么用词遣句才能不伤着这个胆小的郎君:“艳儿,我看你实在不适合做这个, 要不你就去院子里伺候着吧,帮着浇浇花,扫扫落叶如何?”

谁知艳儿长松了一口气,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夫人,您真好,我还以为您要赶我走呢 ,能在院子里……我已经知足了。”

艳儿大概是心里轻松了,说话也流利多了,只是声音还是不大。

正说着,大概是得了卫子清醒了的信儿,冯管家把小桃送了过来。

郑儿带着艳儿出去门外守着,屋里就剩了他和小桃。

小桃这孩子长得极有灵气,明眸善睐的,这么小就已经是个美人坯子了,叫人怎么看怎么 喜欢。

“你以后来我屋里伺候可軎欢?”

小桃点点头,脆生生道:“可高兴了,昨夜连觉都没睡好呢。”

小桃今年十岁,但是个子不高,所以显小,卫子清要他过来,一是怕他那天说的话传出去 ,有心人找他麻烦,二是也确实觉得小郎君长的养眼,嘴巴又甜,看着也心情好些,自然是不 指望他真干什么活计。

支使了他去叫了门外的冯管家进来。

卫子清昨日迷迷糊糊想了想,这源要开,流也得节。

“后边这个,这个这个院子都封了吧,一个月去打扫一次就够了,每日的饭食也精简些… …我们的衣服从钱记订,报我的名号,就说要的利息;这样下来应该能省出些闲人出来,你就 看着处置了。

冯管家眼神复杂:“夫人,这些奴仆都是死契,不用发工钱的,这也要遣散?”

“逋散,饭钱不是钱?对了你看谁想走的,就都放了,我们这几个主子都不需要人伺候。

“这府上讲究的是排场,就怕到时候请人来家里,伺候不过来啊。”

卫子清摇摇头:“家里锅都揭不开了,谁还请别人来家里吃饭。”

冯管家在后记录着卫子清说的几点,越写越沉默,这是将军府?怎么听着连个九品芝麻官 都不如,也太苍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