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你去操场跑个五十 圈,对了,记得脱了上衣,哈哈
跑圈的主意是刘霖琦出的,又怂的要死,让瑞王别说出去,瑞王倒是没明说,但保不准宋 泊明能猜出来,谁让幼时被琦儿日日被宋泊明罚跑圈,这也太明显
了,所以他幸灾乐祸的加了 个脱上衣的条件,坏心的等着看过几日琦儿回来后,两人怎么再打机锋。
于是王府众部下就看见了刚从深山里练兵回来的宋暗使,带着胡子拉碴的脸,裸了上身, 露了浑身肌肉,在操场上跑了一圈又一圈。
“诸葛,你说这是干啥?”
诸葛军师眼睛一眯,手指一掐:“秀身材吧。”
旁边人深以为然,嫉妒的看着王府小丫髮们羞涩的眼光,自个一脱,也冲下了场,挑蚌的 看了眼宋泊明,见自个跑的比他快还暗自得意。
于是这变成了一个跑步比赛,不少人看了好玩,也跟着下场,一时间操场久违的在下午时 分热闹了起来。
宋泊明但笑不语,看似神神道道的,其实内心早就飘到了九州之外。
瑞王看似玩笑,因刘霖琦一纸告状书罚了他,但王爷心怀国事,又怎会真的在乎此等小事 ?要是往日,他不仅不会为此事上心,说不准还要大骂刘霖琦乱用加
急资源,降罚于刘霖琦。
分明是在借机敲打于他刚刚的事,他叹了一口气,王爷终究是长大了,不是那个可以肆意 议论直言不讳的少年主子了,他越发的像一个君王,不允许别人挑
战他的权威,这也许是好事 ,但有时候权威和专制往往在一念之间。
顾尚书虽属现太子派,却并非真正的党私之人,是真正的直臣,谁做太子就辅佐谁而已。 本对瑞王影响不大,但却成了第一个被开刀的人。只不过五+岁,正
直壮年,却被迫告老还乡
他闭了眼,任由汗珠流下,也许是他才有问题。权争一向黑暗,更何况有关最高的那个位 置,皇帝身体一直不好,如责妃把持朝政,太子势力日渐增大。王
爷动作大些是迟早的事,自 个的使命不就是如此?
他早就该预料到今天,黑暗的事只会越来越多,而不会随着时间减少,何必如此放在心上 ,还与瑞王起了争执? 一切他帮瑞王训练私兵,联络皇后旧属,拉
拢军队势力,手早已不干净 ,又装什么清高?
只是此刻他突然有些怀念那个小县城,除了王爷无人知道他在哪的半年安静的时光,逃离 了是非纷扰,好像真的是个平凡普通的人,挣点小钱,侍奉阿姆,
还,娶了妻。
其实那日回家,他本打算狠心骗他,说自己对他没了感情,最好能让清哥儿和离后忘了他 ,再嫁给别人,才能真正的和他脱了关系,才是真正的安全。
可真当说出口时,清哥儿眼中受伤的情绪,微颤的手指,让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什么让 他再嫁人,他不想做这个好人,便是连累着他死了,等下了地府,
他再好好哄他两句就是。
他想起那日天还未亮,他将怀里熟睡的清哥儿小心的放到枕头上,给他盖好被子,却怎么 也抬不起脚走出去,甚至脑子里闪过“这才是他的日子”的想法…
…
“等我回来。”
宋泊明心里默念了一遍,再睁开眼,眼里已都是清明,小县城里的人被他藏在了最深处的 地方,封印了起来,只等来日,有人能亲自解封。
刘霖琦知道信走了加急文书的路时,已经为时已晚,顿时哭丧着脸,干事都没了心情。
“张伯,你可害慘了我,王爷表哥现在不是小时候了,我要是因此耽误了他的正事,他非 得把我抽筋扒皮不可。”
张掌柜虽然不知道信的内容,可也大概猜出来了,肯定不是啥要紧事,一时又觉得自己当 时大概是被泥糊了脑子,他们家少爷怎么可能有正经事……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饶不了得帮着出出主意。
“要不,铺子的分成再给王爷加一成?”
刘霖琦摆摆手:“山楂的事还没着落呢,你怎么跟清哥儿一样,这么有信心,万一到时候 赔了,岂不是给表哥许了空头诺。”
张掌柜说道:“自然不是点心铺子,是成衣铺子的分成。”
刘霖琦睁大了眼,梗着头:“不可能!他已经白占了我两成,卫子清自个的衣服又拿走我
三成,我要是再给表哥加,那我还赚什么钱?不给!”
张掌柜故意为难道:“侯爷近日又和天子提了立大少爷袭爵的事,被瑞王爷生生给按了下 来,要是您在此时惹了王爷不高兴……”
刘家有爵位在身,而刘霖琦作为正室嫡子,本该早早就确立了爵位,可自皇后姨母一走, 他娘紧跟其后,刘霖琦的地位就一落千丈。老侯爷的妾室给他生了
庶长子,是在阿姆进门前就 有的,本来是个令人耻笑的存在,现在摇身一变,竞成了快要袭爵的人!要不是表哥压着,还 要抬那个见人妾室为正,想想就觉
得恶心。
刘霖琦一拍桌子:“向来就该立嫡,哪有立庶长子的道理?上梁不正下梁歪,天子自己就 如此,带头违背祖制,让我这个便宜爹的心思越发的活泛起来了,
真当我死了不成?”
张掌柜谨慎的看了看四周,虽然少爷身边有王爷的人守着,但还是谨慎为上。
“少爷慎言,不可妄议天家。”
刘霖琦撇了撇嘴,表哥做的事他稍长大些就知道了,所以不愔毀了名声,出来经商,就是 为了给表哥筹钱。世家子弟经商本就自毁身份,他这个便宜爹也借
此坏他名声,好让他心爱的 大儿子袭爵。
他对表哥是盲目的崇拜,所以对这个废太子去立一个妃子的儿子的老皇帝,没有一丝好感 ,在他心里,皇帝早就是他表哥的了,连带着自然言语间自然对老
皇帝没有一丝尊敬。
到底还是念起了表哥的好,想想自个这么辛苦经商,虽然这是他的爱好,但最终还不是为 了大业,只有表哥做了皇帝,才是他真正能抬头做人的时候。
“加,再加两成,你和诸葛先生说,剩下的钱要留着干新营生,再等我一年,必定翻倍给 表哥供应,到时给战士们换新盗甲用!”
此时的刘霖琦早没了往日风流少年的模样,稚气未脱的脸庞上,满满的都是狠绝。
侯爵的名声他不稀罕,但是却不能让别人从他手里抢走,特别是那个贱人和他的孩子,害 了阿姆,也通着他怀揣着惊天秘密,苟且偷生。早晚,等他能撕破
脸皮,不用再装浪荡子时, 非要让他们在阿姆牌位前,以血偿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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