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说:“娇娇,你越来越酷。”
最后是那个最遥远的声音——
“怎么这么晚。”
焦女王知道他会失望,可惜她已经不在乎了。
她跳过所有步骤,直接说她的结论:
“我可以帮你们杀掉梦魔胎,前提是你们要喂饱我。”
袁进在会议室外等了没多久,她就已经出来。她仰面朝他笑:“我饿了。”
他自然地牵住她的手:
“我们去吃西餐。”
沈逆舟在一旁看着,心头无比酸苦。
白翩已经无法安慰他。他自己也觉得难过,说不出来的难过。
焦女王在袁进家里吃了西餐。牛排依然是他帮她切好,这次多了一个步骤——喂她。
汤圆宝宝远远地看着,捂着嘴巴笑。
这样多好。
没有争斗,没有算计,简简单单的两个人,多好。
焦女王也觉得挺好,只是有一点不好——袁进不给她喝红酒,不好。
他有他的理由:“喝醉了又要哭,眼睛会疼。”
她乖乖地放下了酒杯。
汤圆宝宝笑出声。
它一溜烟跑开——去种花盆里的苏摩草。
它不会告诉爱妃,吕知行今天偷偷又给了它不少。
它不喜欢吕知行,它喜欢袁进。
如果真爱一个人,就不会错过她的每一滴泪。
她不需要补偿,只要有人给她擦眼泪,她就会很满足。
吃完饭袁进给她的眼睛敷药,她依然没有哭,只是有些伤感:
“我觉得我好像哭不出来了。”
哭不出来,就更难受。
他笑,也只能笑:“那对你的眼睛有好处。”
她翘起嘴角,笑容一闪而逝。她其实没什么可笑的。
袁进敷完药,永远会亲亲她的眼睫,仿佛这也是一种共苦。这一次她的睫毛颤得厉害,他立马就不亲了,口气无比慌张:“是不是又疼了?”
她闷闷地说不是,她竟然语无伦次——
“我隐隐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他笑着拥紧了她,声音低沉得像一把大提琴,厮磨着最珍贵的光阴。
“不怕。再不好的事,还能不好过一个死嘛。”
她在他怀里吐出更闷的两个字:
“还有。”
他很有耐心:“还有什么?怕失去我?”
她轻轻捶了他胸口一记,不懂自己为什么要生气。
“不知道……”
袁进于是知道,那根青丝缠在了他心头,也有一点想回到主人身边。
越缠越紧。
两位老板每天亲自上门给焦女王送食物,她吃完就赶他们走,一点情面都不留。
沈逆舟本该心凉,实则又心酸。
白翩就劝他看开。
他震惊:你变得太快了吧?
白翩笑而不语。
吕知行来看过她一次,她正在睡午觉,是袁进招待的他。
吕知行说谢谢你。
袁进察觉了这话中的敌意。他一字一顿地回敬:
“我才应该谢你。”
谢你将她拱手相让。
吕知行第一次流露身为唤龙者的优越:
“你帮不了她,配不上她。”
袁进痞笑:“这就急了?”
吕知行说我想看她一眼,不想惊动她。
袁进带他进卧室。焦女王整个人都埋在被窝里面,只露出一双闭着的眼,头发铺在枕头上,乱得无法无天。
吕知行伸手,捋开她额前的几缕青丝,说着只有自己才能明白的话。
“青丝遮眼,我怕你看不见。谁知……你已经看不见……”
袁进在心中笑他做作。
吕知行一走,焦女王就从床上坐起来,她揉着自己已经很乱的发,大声问袁进晚饭吃什么——她懒得不肯爬起来。
袁进没忍住钻进她的被窝,问她有没有兴趣双修?
焦女王打着哈欠说没兴趣,却还是窝进他怀里——她觉得最暖和的地方。
袁进就没有勉强,只是亲亲她的发,终于她不耐烦:“诶,你干嘛突然发|情?”
他实话实说:
“因为吕知行。”
焦女王咯咯笑:“所以你就想用肉|体取悦我?”
他说着更不要脸的实话:“更取悦自己。”
焦女王探了探他的额头,真的开始考虑双修——他其实是一个很不错的玄术师,不输陶光之流,跟她双修之后,有了龙气相助,也许能胜过白翩沈逆舟。
她敢想敢做,即刻开始扒他的衣服。
袁进要求吃前菜。
她无奈,只能用嘴唇去碰他的——她的动作生涩了很多,真的很久没做|过。
他耐心地唤醒她沉睡的欲|望,将唇舌一寸寸膜拜过去,心湖牵起阵阵涟漪,每一圈都是我的小妖女。
她真的生涩了很多,生涩得他不免想起前一次,她笨拙地演戏,他假装去配合。
可这一次又不一样。
她在欲|海中沉浮,每一个呼吸都真实,她完全放松,这一点信任足以让他去死。
她轻笑的声音无比动听,他强忍吻她的欲|望,只为等她笑完。她笑完竟然主动吻了上来……
他这下真的沉醉,动作却更温柔。她是他的小妖女,心甘情愿捧到头上去,她的嘴角只能弯起,不能沉下去。
偃旗息鼓。
她躺在他怀里,他把头伸过去,她笑着检验成果——很满意。
他突然失落:“我以后就是你的傀儡吗。”
她一脸认真:“你还是玄术师,足以保护自己的玄术师。”
他亲亲她的额头:“谢谢你。”
焦娇撅嘴:“我觉得有点亏诶。你姿色这么平庸。”
袁进促狭地顶了顶她:
“本钱不平庸就行。”
她倒头就睡:
“下流!”
他轻轻描摹她熟睡的轮廓,不知道该悲哀还是甜蜜。
她的道心已经愈发坚定,他找不到一处裂缝容身。
只是就算找不到,我也舍不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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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金曲依旧是《Classic River》~~送上一只写哭的泪点低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