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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斐君子(2 / 2)

杨婉兮自然而然地和齐振麟并排而行,她处于情伤恢复期的当口,这几日和齐振麟熟络很多。

上周五那场闹剧,齐振麟赶来给她解围,还给她发了那么一条温暖的消息,让她倍感安慰。女人总是容易有英雄主义情结,在那时那地那景出现的齐振麟,轻而易举形象光辉。那天她喝多了,没有及时回复,第二天她发消息道谢,两人又聊了会儿天,齐振麟幽默的语言功力又再一次巩固了他的高大形象。

许穆驰和江子仲沦为队伍末端。

一路走着聊天,许穆驰好奇:“小江,你和殷其雷进展哪一步了啊?你那天读他消息,他知道了没?”

江子仲嗔怪看她一眼:“那尹硕知不知道你又哭又笑地站在椅子上读着他的消息?”

许穆驰摇头:“不知道。他一直都在忙,上周五英语社开会就是有个紧急任务,需要他们赶在这周一个国际学术会议之前把一些文献翻译出来。你看陶臻臻今天班会也没来,应该也在忙这个吧。我第二天回他消息,他只短短回了一句在忙,就没声音了。”

江子仲笑笑:“陶臻臻没来,你心里不舒服?”

许穆驰坦诚:“说不上来,可能有那么一点。”

“说实话,我觉得其他人你真的不必在意。”

江子仲前一刻还在开玩笑,后一刻突然话风一转。她的话总给别人出其不意的印象深刻。

这话是对许穆驰说的,仿佛也是对她自己说的。江子仲的目光只在许穆驰的脸上做了短暂停留,就转而望向前方,轻轻叹了口气。

许穆驰不太明白那声叹息的含义,两人之间聊天的氛围不知不觉转向沉重,这沉重从何而来,却又说不上。

她看了看前面,努力想改变这种氛围:“小江,你觉不觉得尤斐的台湾腔好奇怪,尾音总是拖的很长很嗲,‘和’总说成‘han’,每句里都会带着‘耶’,拟声词特别多,你说言言受得了吗?”

江子仲收敛了心绪,配合地看了看前方,莞尔:“言言哪点像是受不了?”

前面的吴言傲正和尤斐说着什么,笑的开心,的确哪儿哪儿都没有受不了。

两人相视一笑。

江子仲压低声音说:“言言对不熟的人一般话很少,你看今天是不是挺反常的?这说明了什么?”

许穆驰心中了然,江子仲说的不错,吴言傲虽然在各方面都表现强势,但只有在相当熟悉的人面前才会表现出话多八卦的一面,平时在人前的感觉就是有点清高傲气,仿佛隔着一层,一如许穆驰初见她时那样。

“难道言言被我们的玩笑开动心了?”

江子仲不置可否:“或许吧。”

正说着许穆驰的电话响了,江子仲转移过视线,看着前面的吴言傲,其实第一次她们宿舍聊到尤斐时,她就觉察出吴言傲语气中隐藏着的细微不同。这么多年,因为成长的环境,她早就养成了观人于微的习惯,却又把自己包裹的严实,从不轻易透露出任何情绪和起伏。

江子仲自嘲地笑笑,望着旁边正在接电话的室友,一脸幸福藏不住,脸上洋溢的笑容永远透着光亮。曾经似乎拥有过,却又像是离开她几个世纪那么遥远,遥远到应该算是上辈子的事情,反正她可以肯定的事,那样的笑容她今生是注定再也不会拥有的,即使现在她遇到了一个正一点点瓦解她内心坚硬防线的男生,她想应该也不会。他们谁也不会发现她的内心住着那样一个江子仲吧。

正在打电话的室友痛诉的成长挫折不过就是高考失利,可老天待她不薄,失利了还可以补回来,错过的人还在原地徘徊。江子仲知道自己并不嫉妒她,相反她很喜欢她这样的人,永远热情,没有伪装,没有负担,有的只是苦恼,然后丢弃,再微笑,再前进,她想她其实是喜欢这样的人生吧。

许穆驰电话很快打完了,她急忙喊住前面的人,抱歉地说:“对不起啊,我有点事,不能和你们一起去了。不过齐振麟请客一定不能少我的,记得馄饨打包给我带回去。”

大家立刻明白怎么回事。

齐振麟拦住不屑地说:“我去,重色轻友,谁不去谁请客,留下买路钱才能走。”

杨婉兮忙狗腿地附和着,许穆驰鄙夷了他们两眼。

吴言傲给出了一个两全的建议:“要不你把尹硕叫来好了。”

齐振麟倒也没有反对这个提议,杨婉兮也跟着起哄让许穆驰带人过来,只有尤斐一脸茫然。

许穆驰哪里肯让单独的约会变成大众聚餐,到时候某人又要像上次那样兴师问罪了。

她微微一笑,点点头,然后脚底抹油开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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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斐,诗经中的有匪,一定是个很不错的人。人物一个个出场,其实我想写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