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死可以说避免很多麻烦,一旦他醒来,肯定不会饶过他们母子俩。自己年龄实在太小,别说保护侯兰,就是自己都保护不了。
想到这里,马明不禁又想到了刚刚那股奇异力量,不过,很快他便暗自摇了摇头,暂时压下了对那股力量的好奇。
“那种力量我现在还不了解,到底能不能利用还不好说,等找机会好好研究一下再说…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好好谋划一下,让马军醒来后,也要老老实实的。”
“李叔,还是让我和妈来给我爸止血吧,麻烦您到北边赵柱子家里借辆拖拉机,这样也好送我爸去医院。”见到李叔笨手笨脚想要帮军止血的样子,马明露出一淡淡的笑说道。
“哎,好吧,你们看好他。”李叔叮嘱了一句,便摇着头走出了屋子。
见到李叔走远,马明一边按压着马军头部的伤口,一边仔细翻找了一番,确认头上没有玻璃碎片,便转身转身对母亲说道:“妈,你先替他止血吧。”
见到鲜血直流的马军和倒地上的碎玻璃,已经知道马明没有大碍的侯兰是惊奇不已,直觉告诉她,马军诡异的晕倒与自己儿子有很大关联。
见马明没有说,她也没有多问,只是找出一些纱布开始替马军包扎止血。
其实,从下午一见面,她隐隐觉得自己儿子与早上有些不同,怎么说呢,侯兰觉得自己儿子好像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瞬间长达了。
表面上,儿子对自己比以往都要亲密,都爱撒娇,但侯兰知道马明骨子里是成熟了不少。
侯兰也十分好奇儿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才半天不见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想了半天没有结果,她也就不再想了,无论马明变得多么成熟,他都是自己的儿子。
见到侯兰一开始欲言又止,后来又闭口不说话了,马明也没有多想。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布置一个新的事发现场,尽量不留下破绽。
趁着侯兰为马军止血之际,马明悄悄将地上马军的鲜血,抹到了一旁桌子角上,并速度清理了地上的碎玻璃片和血迹,
等到这边马明把所有想到的都做完时,侯兰也用纱布帮马军止住了血后,只是躺在床上的马军根本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没过多久,马明就听到远处拖拉机声音越来越近,他知道,这是李叔拖拉机借来了。
瞥了一眼,躺在床上,和死猪一样的马军,马明暗暗露出了一个冷笑。
他很有信心,李叔带过来的不仅仅是拖拉机,还有村里那些整天无所事事,在太阳底下,墙根旁,嚼舌根的老头、老太太、长舌妇。
上一辈与马军做了十几年的父子,他对这个男人的性格非常了解。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可在马明这里却是知父莫若子。反倒是作为父亲的马军对马明这个儿子,从来没有关心过,也就更谈不上了解了。
果然没有让马明失望,拖拉机刚停在自家门口,一大群男女老少也相继走进了院子。
当他们看到满身是伤的侯兰和满脸泪痕,可怜无比的马明,结合李叔所说的,村民也就信了八九分,随即,纷纷议论了起来。
“妈小心一点,你现在的身上可全都是伤。”见到侯兰站起身,马明非常心疼地说道。
说这话时,他心里没有丝毫作假成分,侯兰被打,他也非常心疼。
但长痛不如短痛,经受过今天这顿皮肉之苦,马明相信,自己母亲心中已经埋下了一颗种子,一颗不久后,她会毅然决然离开这个男人的种子。
“明明,我没事。”侯兰有些惨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让马明放心的表情,“倒是明明还好吧?”
“妈,你放心吧,我没事。”马明说着点了点头。
见到如此可怜的母子俩,村里的一些妇人和老太太眼睛湿润了,有些性子直爽,情绪比较激动的,甚至已经开始低声大骂马军。
“大家让一让,让一让,我先进去。”
正当马明引导着侯兰,在村民面前本色出演时,一个40多岁皮肤黝黑的中年壮汉,挤开人群,走到了母子面前。
看着满身狼狈的侯兰和马明,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十分诚恳地说道:“弟妹,你和侄子都受苦了。”
听到这话,侯兰眼睛再次红了,而马明在一旁也非常配合地啜泣起来。
这一幕,让院子里的村民好似打了鸡血,更加热烈地议论了起来。
这个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马军的大哥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