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山张了张嘴,却道:“没有。”
容离猛然回过头,双眼紧紧的盯着他道:“没有。”
清山咬紧了牙关,没有出声
容离站起身,一步步逼近了清山,又道:“没有。”
清山垂着头,道:“没有。”
容离“呵呵”笑了一声,道:“好,好极了。”
他突然出手,探手间五指成爪,一把扣住清山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单手抓着他前冲几步“砰"的一声将人按在了墙上,双眉倒竖,怒声道:“没有解释?杀人不过头点地,纵然苏先生当年要你做道童是有不对,但说到底也是为了保你的性命你就算是记恨、就算是恩将仇报杀了他,也不能如此对他。
花信双脚微分,全身蓄势待发,他的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清山,两手自然下垂,指尖已有灵力流转,气机依然锁在清山的身上,室中隐隐有极淡的花香弥漫,不过在场的几人或心情激动,或失魂落魄,或陷入昏迷,并没有人注意到。
然而清山虽然被扼得面色青白,却没有丝毫反抗,他两手垂在身侧紧抓着身后的石壁,手背上浮起青筋,十指指尖很快见了血色,眼神有些发直容离咬牙道:“你可是仗着他钟情于你,以为自己如何对他都可以被原谅清山的眼睛微微睁大,毫无血色的双唇发颤,喉咙里发出“咯"的一声。
容离向他微微靠近了一点,沉声道:“你错了,既然你无话可说,只是想报复折辱于他那我也不必容情,现在,我就让你血溅当场,你,等不到他的原谅他眼神发狠,五指收紧,恨声道:“清山,我原本已经不想再杀你,无奈你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伤了苏先生,新仇旧恨,我们一起算算罢他说着,空着的右手手腕一翻,召出无影,高高举起,对准清山的心脏便要刺下清山额角都冒出青筋,眼睛看着床的方向,挣扎着吐出一个字来:“他…容离手势微顿,咬牙道:“有我在,他自是没有性命之忧,你便受死吧清山双目微闭,不再有任何动作。
容离手中无影再次落下,床上传来突然一声嘶哑的呼声:“不要…容离再一次停住,刀尖堪堪刺破清山的胸口,淡淡的血迹在衣袍上洇开。
清山听见声音,眼睛攸然睁开,却没有再向床上看。
容离回过头,温声道:“苏先生莫担忧,离自会将这等噬主之徒拿下,日后,离会再为先生寻一个机灵的道童。
床上的苏铭挣扎着要起身,用嘶哑得像老风箱一样的声音道:“公子手下留情……咳…莫杀他…公子。”
他情急之下,整个人都从床上跌了下来,摔在地上,他闷哼了一声,自知起不来,竟向容离这边爬了过来,他身上的外伤虽然修复了,但血迹还在,人又瘦削,此时只穿着一件带着星星点点的血迹的里衣,拼了命的向这边爬来,看起来实在是狼狈极了。
刚才还闭目待死的清山喉咙里发出一声含混的:“苏…."字,竟然开始挣扎。
容离看见苏铭的反应也吃了一惊,忙放开清山去扶苏铭。
而这边清山刚刚开始挣扎,门口的花信便抬起了手,他的修为与容离可是天差地别,又直记恨清山当年囚禁容离之事,本就一直想收拾他,只是容离没有动作,他便也不能出手,此时一动手,又怎会容情,只见一条儿臂粗的花藤蛇一般窜岀,瞬间将清山捆了个结实,花藤不断收紧,勒得他的骨头都发岀轻微的"喀啦"声,清山一声闷哼,张口喷出一口血来容离伸手去扶苏铭,苏铭张着手一把抓住他的衣袖,瘦削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眼角都发了红,嘶声道:“公子.别…求你…
容离扶不起他,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去,只见清山已经站不住,整个人都倒在地上,身上的花藤似是勒进了血肉里,他血管爆凸的脖颈无助的向上伸长,抬起的下巴上满是血迹,赤着的脚在地面上蹬着,也是一片血肉模糊,只是他除了第一声闷哼,再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无声的在地上挣扎。
苏铭的眼泪都滑了下来,他抓着容离的衣袖,断断续续的道:“公子…求你…公子….饶了他。”
容离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花信下手居然这么狠,忙道:“花信,松些松些,别把他勒死了花信点了点头,手指微张,花藤放松了些,清山缓过一口气来,却被喉咙里的一口血呛住,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他无力的蜷起身子,不断的咳出血沫,被散乱的黑发遮住大半的脸上浮起不正常的潮红,看起来惨烈极了。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