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苑的所有主仆这一夜都不可能入眠:公子房里的哭求惨叫声差不多持续到天将亮时方才罢休,一切都如柳俊卿所言,不可能有谁来为她伸张正义,青玉就是自己走进了虎口。
屋里全是暧昧的气息,青玉从最初的挣扎到筋疲力尽时的汗流浃背,不得不任他摆布。此时的青玉被柳俊卿搂进怀中难以摆脱,眼泪一直没停过。
“青儿,我会负责,你别怕。”柳俊卿鼻子抵着她的额头。
青玉没有反应,只自默默流泪。
“做潇湘苑少夫人不好吗?”
青玉垂眸不语,眼泪却不曾断。
“父母那边我会搞定,我们择日成亲。”
青玉摇头。
“青儿,我是真心的,手段卑劣了点,男人的通病,换谁有这样的机会都不会放过,美人就在操控之下,今日我不下手,机会稍纵即逝。”柳俊卿诚恳请罪,“若痴情能够打动你,我也不会施此下策。”
“对了,你先要跟我说什么?现在说吧。”柳俊卿此刻又提起青玉起初挣扎时的恳求。
青玉摇头,已然没有再说的必要,因开始是要阻止他的侵犯。
“啪——啪啪”柳俊卿抬手往自己脸上掴去,复又抓起青玉的手朝自己脸上猛掴:“青儿,你打我吧!”
“放开!”青玉哭着使劲往回抽自己的手。
“青儿,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放我走!”青玉躲避着他的眼神,抓起衣服要往床下跳。
柳俊卿拥紧她:“别闹了,青儿。月黑风高,你现在离开会出事。明日!要走明日我陪你。”
“出事?你这里安全吗?”青玉愤恨的瞪着他。
“这怎么能一样?我是真心想要和你共度一生,我是要对你负责的。”柳俊卿自知理亏。
“我们不可能!我要被你害惨了,我不要成亲,不要负责,你只要放过我就好了。”青玉挣扎着他的怀抱。
“为什么?”俊卿严肃的望着她的眼睛,“你已在我的怀中,一切不能皆有可能。”
“好,说出让我死心的理由,我就罢手。”见青玉不理,俊卿垂眸劝道。
“我——”
“你说——”柳俊卿鼓励她。
“我——,我跟你二叔——”青玉犹豫着。
“怎么了?”柳俊卿示意她说下去。
“没什么。”青玉定神咬了咬牙,好险!她已经被他逼迫的乱了方寸,不能公诸那些令人作呕的不堪,绝不能说,不可说。
“你是我二叔的情妇。”见她不说,柳俊卿慢条斯理替她说出来,眼睛看着她的反应,抱着她的手一刻不曾松开。
“你怎么知道?”青玉抬眼看他,眼里满是惊惧。
“我早就发现了。”刘俊卿漫不经心,仿佛一切云淡风轻的理所当然。
“你——怎么发现的?”青玉已无地自容。
“先是素卿有一次跟我说,青玉好像是二叔的情人。当时我也吓了一跳,这个消息的突然跟你这张清纯无辜的小脸绝对反差,接着我一直观察,你说,天长日久,可能没有蛛丝马迹被我逮着吗?”素卿是柳俊卿的妹妹,今年十八,和青玉同岁。
青玉吓出一身冷汗:“你说,素卿也知道?”
“是啊,我想不止素卿吧。你有没有想过这次为什么被安排和我一路去咸阳奔丧,我二婶真那么愚蠢无知?整个柳园谁人不知长房公子柳俊卿迷恋青玉整日鞍前马后欲当牛马?偏还安排你我同行,二婶玩的这一出高明,不管有没有发生今晚的事情,二叔得知我和你孤男寡女独处在外,这魔障已植入心中,跟吃了苍蝇似的,吐都吐不出来。所以我若不做点什么,可真对不起我那处心积虑为我筹谋的二婶,她除去肉中刺,我抱得美人归,这种双赢的买卖,任谁不做?既然大家都当我是傻子,那我就傻到家随了她的心愿吧。各得其所,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