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之间不该如此?”
苏落笑了笑,“真是朋友,就不该苏总苏总的叫我。”
这人真是生病吗?
“苏落,快点喝粥吧。”其实容夏想说的是,苏落,快点闭嘴吧。
“你把汤喝了,我吃不下了。”
苏落把碗放下,把汤递给容夏。容夏没拒绝,接过,喝了起来。
“衣服还是卖给我吧,但如果你觉得麻烦我了,就替我拍个平面抵补一下。是个瑞士手表品牌,你的形象气质背景都符合品牌方的需求,一天的时间,如何?”苏落强调道,“这样,可就是我在麻烦你了。”
“没有其他人选?”
“你最合适不过。”
“我......”
“难道,说怕麻烦我,是借口?其实,你是不想和我多接触”
“我答应你,快点睡。”容夏好像挠头发,烦躁得紧。这人狡猾得像只狐狸,拍了平面,是不是意味着,又与这个圈子沾上边?算了,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那明天,还是去那个工作室,四楼是摄影棚。”
“快睡。”容夏催促道。
苏落侧身躺下,手伸了过来,握住容夏那只抓着床沿的手,说道,“你知道蜗牛为什么走得慢吗?因为它背负的东西太多。”苏落说这话的时候,耳边不禁响起容夏弹的《秋日私语》,那时他就想带这个人走出来。
容夏盯着他们俩此刻交叠的手,心里涟漪圈圈。
“做一只寄居蟹,如何?那样我就可以当你的外壳。”苏落握住容夏的手,又紧了几分。
“都是壳有何不同?”
“没了壳的蜗牛会死,但寄居蟹不会。蜗牛的外壳是禁锢,寄居蟹的外壳是防御。”
“快睡吧。”
“你可以把这话放进心里。”
......
这一刻的时光,像是偷来的。
他看着苏落苍白的侧脸,有些恍惚。
刚刚苏落的话,一句一句汇聚成箭,把那层窗户纸给射穿了。
他明白了。
他在怕什么,怕重新爱上一个人!
还是一个曾经让他仰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