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他现在有一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能严防死守到这个份上,能说不愧是他的亲弟弟吗?
此时他衣襟大开,护士正在用镊子将线头提起,然后将埋在皮内的线段拉出针眼,另一只手接过剪刀,压在线上,马上就要咔嚓下去——
“啊——!”
苏乾一把捉住护士的手,刀尖冲着心脏,在皮肤上戳出一个坑。
“把手机给我!”
护士吓得两腿发软,把重量倚在栏杆上,一边摇头一边哭:“我没有啊!我真的没有!”
苏乾偏头看向另一个——日哦!跑得倒快!
另一个护士在苏乾刚发难的时候,就撒腿跑了出去,此刻已经跟上级通风报信,不过片刻,大喇叭就嚷嚷得整个基地都知道了。
苏氏大厦。
会议厅里,几个部门负责人正在逐一做着汇报。
其中一个刚起了个话头,就见蒋默生拉开椅子,大步走了出去。
“这……”
那位高层脸涨得通红,咋了这是?难不成他的报告有问题?总裁连听都不想听?
张闻宇就坐在下首的位置,此刻也不禁皱了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蒋默生绷着神经,一路开车到秘密医疗基地。
拨开围观的人群,在看到苏乾用剪刀压着心脏的时候,他脑中那根最后的救命稻草,断了。
“动手。”
苏乾听到他这样说。
在众人都疑惑的时候,病房的玻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降了下来,一支电/击/枪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射进来,扎在苏乾身上。
苏乾惨叫了一声,全身都被电麻了,手里的剪刀掉在地上,被蒋默生捡了起来,放回盘子里。
“哥,你不要再逼我了。”
他抚摸着苏乾的脸,抓着对方的双臂用力往下一摁——“咔!”
几乎同时的两声脆响,让苏乾顿时瞪大了双眼,他的两条胳膊被牢牢固定住,根本动不了。
蒋默生摸着病床两侧凸起来的部分,道:“虽然做了这样的设计,但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派上用场。”
他挥挥手让闲杂人等都退出去,然后坐在床头,慢慢压低身体,贴在苏乾的胸膛上。耳朵里充斥着“扑通!扑通……”的声音,他闭上眼静静感受着,是哥哥强而有力的心跳。
“哥,这是我专门为你定制的,喜欢吗?”
喜欢你妈呀喜欢!这和被削成人棍有什么区别?
苏乾被电麻了,此刻舌头打结,想骂人也骂不出来,只能怒视着他,满脸狰狞,简直要吃人。
“哥,你先乖乖的,我还有事,晚上再来看你。”
说罢,他就拿出一支注射器,将针头缓缓/插/进手下的血管。
苏乾眼睁睁看着他把一管镇定剂推完,心里是又惊又怒。
这特么是致死量吧?药牛呢?告你非法行医啊!
紧接着,浓浓的睡意袭来。在意识消散前,他就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哥,永远留在我身边吧。”
呸!死也不!
到了晚上,那瘪犊子果然又来了。带着一个小盒子,一脸的春风得意。
“哥!你看!”他把小盒子揭开,里面躺着一个精致的蛋糕,“你最爱的黑森林!”
“我问过医生了,他说你可以少尝一点,不会有事的。”说着,他用叉子在边缘切下薄薄的一块,递到苏乾嘴边,“啊——”
苏乾看他像对待幼儿一样对他,全身一阵恶寒,但还是配合着张了口。
嗯……确实好吃。
蒋默生看他吃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像一只慵懒的花豹,心里很是高兴,便就着叉子,给自己嘴里也塞了一块。
咦……好甜……
苏乾不是个蠢人,他很聪明。之前和蒋默生硬碰硬,是因为他估错了形势。现在时代变了,眼前这个人早就不是那个唯他是从的弟弟了。积威甚重只是他天真的幻想,二十年沧海桑田,人心难测,他不能再有一点点侥幸的想法。
由此拉开的投喂生涯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蒋默生从没有这样满足过。
今天他带了一点芒果酥,也不知道哥哥喜不喜欢吃。
夏末秋初,天色暗得越来越早。还不到七点,车窗外就已经是路灯的天下了。
当蒋默生换上第三辆车,这才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是被人跟踪了。
时钟划过午夜,郊区虫鸣笙笙,一幢白色建筑掩映在无人之地,愈发显得这里空旷寂寥,孤僻难寻。
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苏乾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时钟上的数字。
1点,蒋默生这是不睡觉了吗?
但马上,他就清醒了过来。
这个脚步声——不是蒋默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