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郅无奈的勾了勾唇,他这个皇后见气氛不对认错向来是快的很,只是错认得虽快但是显少看她改。
“要不,等我好了,下次下雪的我陪你喝?”乔如生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讨好似的问道。
那小脸上的朱唇一张一合,唇角微扬,唇瓣饱满色泽鲜美,又说着这样温顺的话,乔郅的手忍不住握着她的下颌拇指沿着她的唇瓣轻轻摩擦。
饶不是等了这么多年只剩一个多月了,真想……
乔郅禁止自己再想下去,他又不是毛头小子不知轻重,怎么会禁不住诱惑。
乔郅佯装更生气了,不悦道:“我身为夫君,初雪日娘娘喝酒约的不是我竟然是旁人,这一点为夫更是意外。”
这点小事,这人说吃味便吃味,半点预兆都没有,坦率可爱。
饶是再苍老的一颗心都能让他给逗乐了,何况她。
“那明年约你,我要是一般女子未及笄时,尚在阁中,初雪日自然也会是同小姊妹一起喝酒闲谈,还不是被你娶了来,好不容易得了个能说话的人,你也要生气?”乔如生哄着乔郅,见她说了这话乔郅目光灼灼的让她有些不敢看,便移了目光越过乔郅看向窗外。
窗外还在落雪,落雪成白。
“我当然要生气,在我心里你是头一位,自然我也盼着我在你心里是头一位。”乔郅说完坐起身来,靠着软枕将搁置一边的书拿过来,无心的翻看。
“这本诗集里的遣词用句我很是喜欢,就说这首写赏枫的词,能写的这样另辟蹊径,不伤秋不颂丰收的还有意境的真是少之又少。”乔如生见乔郅坐正了看书,靠了过去见他正读者其中一首诗,便赞道。
她挨他挨的是这样的近,耳鬓厮磨也过如此。
乔郅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本就是想散散精神才起身坐好,谁知她自己全然不知道还一股脑的靠了过来,忒是有些折磨。
听到她这么夸道,乔郅将书本一合见这诗集的主人之名,面上不动声色,眼底一片寒霜。
“是写的不错。”乔郅将书递还给乔如生,他起身下了罗汉床,眼底带了两团青色,他昨夜一夜不成睡好,今日朝堂之事颇费精神,幸而能回来同她说几句话缓缓。
“我先到后头去了。”他道。
这个作诗集的“候君”是个棘手的人物,这本诗集他还未读过,朝中已经上了几本折子阐述此事。
说诗中含沙射影,写道他某位不正,折子未曾写明,但是他身为帝王对于朝臣心里的想法隐隐约约也能猜到几分。
梁国背着他暗传了些流言蜚语,说他弑杀亲父,才能提前谋的皇位。
而帝后二人所谓恩爱也不过是因为皇后乔如生是他谋杀皇父的帮凶,只是碍于她的身份他才不敢动皇后,扮演恩爱夫妻。
这些谣言捏造的无凭无据,但也不是全部错误。
至少他的确是用了一些不堪的手段提前登位。
父皇乔孟元在后宫还好好的活着,多年未曾见过外人,折子中试探自己的话语历历在目。
多年来无人提及,相安无事,不知是谁在背地里兴风作浪。
乔如生坐在罗汉床上望着他,总觉得他瞒了些事没有同自己讲。
“乔郅。”她轻声唤道。
乔郅站在垂花门前,一身素锦的衣裳,像是勉励支撑着些许精神,他转过头来疑惑不解的望着她。
宫中殿宇众多,他偏生还在两人共居的殿宇后殿里圈了一小块地方用作书房。
“怎么了吗?”他柔声问道。
“今日这么大的雪,明天天冷,你还要去太庙讲学吗?”乔如生问。
这五年乔郅每年定有一日在太庙讲学,今年的日子是年初就定下的,现下这么大的雪,她有些担心他。
乔郅点了点头,走进了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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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