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两人静默并行,他知道她心中好奇,便一直都在等。
等她开口询问自己。
谁知都要到大殿了,她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显然是准备不问了。
“现在我给你机会,你想问什么就问,若是你还不问我还罚。”乔郅一边说一边唇瓣再次攀上了如生的耳尖。
“我问!”如生再也镇定不了了,生怕他再咬一口,慌忙回道。
乔郅轻笑了一声,薄唇从如生耳尖撤下,声音暗哑道:“你问。”
“你明知道我想问什么,你想告诉我自己说就是。”乔如生被他弄的有点生气。
乔郅这话分明就是清楚自己在想什么,还这番戏弄自己,她不想问了。
“我不说。”乔郅偏了头像个孩子似的道:“娘娘自己不问,为夫不说。”
看他的样子像是乔如生不问他不仅不会说出来,还不会走。
只会赖在这大殿外跟她僵持着。
乔如生真是拿他半点法子都没有,她叹了一口气,只得依了他问道:“要是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为何要把信给刘怀衍,你明知道这封信对两国关系不利。”
乔郅听了很是满意,愉快的点了点头,也不着急回答如生,笑道:“就是这样。”
“什么就是这样?”如生被他弄的脑袋有些糊涂了,未能反应过来他所指的是什么。
“就是这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问什么就问什么。”乔郅望着乔如生,静了片刻。
他的目光一点点沉下来,声音也柔软起来。
他道:“乔如生,你在想什么一次两次我能猜对,但我终究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不是回回都准,万一哪一天我猜错了你受了委屈怎么办。所以如生,我请求你,想问我什么就直截了当的问,想说什么就直截了当的说,我都会回答你不会跟你秋后算账,不会跟你乱发脾气。”
毕竟我不是刘怀衍,要你看着我的脸色行事。
最后的这句话乔郅没有说,他看到了刘怀衍,隔着大开的朱红色宫门,刘怀衍也看着他。
他将他们的亲密举动尽收眼底,心口微疼。
“好,我且信你一回,若是有一次我问了你没说,今日这话就不作数。”乔如生还是留了退路给自己。
她早就不是小姑娘了,再多的甜言蜜语,她都能理智的对待,找出一条合适的退路留给自己,不敢真心相待,全心相信。
“绝没有不作数的可能。”乔郅目如寒剑至向刘怀衍扫过去。
“我让人将那信给金国,就想试探试探他,是否对于我的皇后心有觊觎。”他牵了乔如生的手,挺立了身姿朝着大殿走过去。
殿外,乔郅和乔如生不避旁人的举动早就落在殿内的众人眼里。
刘怀衍将胸口恨不得炸裂而出的火气顺了又顺,还是顺不平。
怎么就是想不起乔郅这个人呢?
刘怀衍在案下握紧了双手,额头青筋爆起。
两年、一年
不,最多半年,我就率领数万金兵,攻打梁国抢回我的皇后。
“大金皇帝像是看到梁国帝后恩爱很是生气?”李严夷小酌了半杯酒,他看着殿外两身红衣携手踏上汉白玉的石阶抿了一口酒看向刘怀衍。
他不知道人家帝后恩爱,这个少年皇帝有什么可生气的。
“乔如生她是我的皇后。”刘怀衍冷着双眼阴鸷说道。
“哈?”李严夷忙转回了头,决定不再和刘怀衍搭话。
见李严夷一副事不关己云淡风轻的模样,刘怀衍有些生气。
凭什么都是她曾经的夫君,自己生气至此,而李严夷如此怡然自乐。
真是不知者无谓心忧。
他喝了一口茶,在李严夷的背后幽幽道:“也是你的。”
“……啥?!”李严夷呛了一口酒,连连咳嗽,悄悄了挪了坐垫离刘怀衍远点。
“金国皇帝,燕四皇子。”乔郅与乔如生双双落座,乔郅抬手饮了一杯酒酒表示歉意道:“不知一早来访所谓何事?”
他抬手,袖口微缩,露出他白玉似的手腕来。
叮的一声,也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那腕上金铃碰到酒杯叮当一响。
刘怀衍闻声望了过去,微微眯起双眼。
红线九凤五角赤金铃,怎么在他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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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郅:(耳朵粉粉的想咬好久了~)
乔如生:(好想问可是我不能问)
乔郅:(可算有机会了。)嗷呜!(真甜!)
乔如生:哎呀!
乔郅:(先发制人)你不乖!要惩罚!
乔如生: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