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皑闻言,失笑片刻,点头夸道:“还是小安看的开,不管咱们的事,咱就不操那个心~”
两人高高兴兴吃了饭,商量着哪天出去玩,门外又有人敲门,只敲了几下就没声了。
李柏皑听了听,还以为听错了,杜安皱起眉头,小声道:“外边没人了。”
李柏皑出去开门一看,果真没人,他打量了家门口附近,在地上捡了一封信,信封上没有写字。
李柏皑又等了片刻,见果真没人出来,只好回了住处。
杜安跟着他,探头看了看他手里的信,小声问:“相公,谁的信?”
李柏皑皱着眉头摇头,回了房间,才拆开信封,里边只有一张纸,是提醒他们最近千万不要出门。
李柏皑心里咯噔一跳,最近叮嘱他不要出门的,除了阚嘉,就没其他人了。而他叮嘱的前提是,京城会乱起来。
李柏皑赶忙出门将家里的门都锁上,将屋子里的东西全部收进空间里,杜安见他神色严肃,也跟着紧张起来,帮忙收拾东西。
家里收拾好,李柏皑直接抱着杜安进了空间。
外边如何,李柏皑也不知道,但他每晚都会出来一次,听听外边的声音。
果真第五日的深夜里,听到外边传来惊喊声,声音很快戛然而止,之后就是行军走过的声音。
第六日外边彻底乱了起来,都是喊杀声,李柏皑住的这片地区倒是没听到救命声,想来老百姓们头一晚也听到外边的声音了。
要不说京城的百姓容易瞧不起外地来的,就这份机警的心,没经过大风大浪也培养不出来。
李柏皑没等事情进展,直接进了空间就不出来了,杜安一直紧张的等着他,就怕他一出去就碰到破门而入的反贼,一会思维都散发到该怎么去劫狱那步了。
李柏皑要被他暖死了,失笑道:“碰到反贼我保准跑的比谁都快,家里还有小夫郎等着,哪能让他们抓了去。”
杜安抓着他摇头:“这几天你不许在出去了。”
李柏皑无奈,只好道:“两天…两天内我不在出去,之后还是要出去看看的,万一阚嘉过来找咱们的话..”
杜安不高兴道:“他见不到我们,自然会以为咱们走了。”
李柏皑摸摸鼻子,老实道:“其实我还想看看到底是赢了…”
杜安踩了他一脚,气呼呼道:“我就知道你自己想出去看!你出去看热闹,还不准我出去,明明你连我都打不过!”
李柏皑当即一挺胸脯,自豪道:“我是打不过你,但我跑的过你啊,别人抓不到我,总比你被抓走好吧。”
杜安气的不理他。
最后李柏皑被杜安缠的还是往后拖了两天才出了空间。
一出去,就看到之前做的标记被踩没了,他从院子里爬到墙头往外看,不一会就发现巷口有人担着货路过,这才将提着的心放回肚子里。
李柏皑看了看之前挂的锁,发现没被换掉,他心情挺不错的开门出去逛街了。
街上人不多,显的有些冷清,不过平头百姓过日子全靠平日里积攒的来,总有家里没屯够食材的人家上街采买。
最热闹的地方竟然还是茶馆。
李柏皑一脚踏进茶馆,就被大厅密密麻麻的人群惊了惊。
没地儿坐,只好站在一边听消息。
“….大军压境的第二日,我刚打开门,就看到街上整整齐齐的一队人马过去,吓得我还当自个还在边关讨生活呢,那将领看着眼生,不是咱熟悉的人,脸黑的跟块焦碳似的,当时吓得我腿都软了,还好那将领只是看了我一眼,瓮声瓮气的让我将门窗关好,瞧着比一般的将领脾气好多了…”
“打听出是谁了吗?”
“…没打听出来,这几天户部调动的太快了,今天这个人还在,明天说不准就不在了…”
“…没想到齐王实力如此了得!那太子被福王一剑钉在墙上,要不是齐王带兵马来京,咱们显德朝可就落到暴君手里了啊…”
“可不是吗!那福王从小受尽宠爱,竟然毒害圣上,真是狼子野心,说是白眼狼都不为过…”
李柏皑听了片刻,听到了想听的消息,这才慢悠悠回了住处将杜安放出来,两人换了衣服,准备去找阚嘉辞行。